。”
停顿片刻,我侧身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。
简单的一张木床,除此之外,便无它物。
蒋盘的家中清贫如洗,和寻常先生完全不同。
躺上床之后,盖上略硬的被褥,我闭眼许久,才逐渐有困意。
这一觉睡下去,次日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大亮。
鼻翼间能闻到诱人的饭食香气,我也是饥肠辘辘,翻身下床,匆匆进了堂屋。
屋内的木桌上,摆了不少吃食,蒋盘在一侧正襟危坐
苟悬正在风卷残云地吃东西,他神色明显好了不少。
何雉则是小口小口喝粥,屋子的角落里,那李房叔正捧着一个烧饼狼吞虎咽。
蒋盘见我进了堂屋,便示意我坐下吃饭。
我却注意到,蒋盘手中还拿着一个龟甲,正在“把玩”。
“蒋兄,这天元相术,便是靠这龟甲卜卦?”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。
蒋盘点了点头,他将龟甲托于掌心之中。
“天元相术,以命相为重,以龟甲推演先天卦。”蒋盘坦然道。
何雉却刚好抬起头来,她小声地说了句:“那天元相术,和地相堪舆,孰强孰弱?”
“为什么蒋先生没有教小蒋先生你阴阳术呢?”
何雉这话,让我脸色微微一变。
蒋盘的神色也是一怔,旋即,蒋盘的面上满是怅然。
地相堪舆的几个秘密,关于下代生,上代死,不能传家人,我并没有告诉过何雉。
只是她这样问,也着实不应该。
“何雉。”我低声制止她,同样也给了她一个略凌厉的眼神。
何雉明显被我吓到了,赶紧低了头。
“贤弟,不知者不怪,何雉姑娘年幼。”蒋盘抬手,做了个下压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