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眉头紧锁的,不只是李房叔没把事情说全,表达的完全是两个意思。
另外还有汤民的态度,饶是李寡妇不对,可他的话也未免太过偏见。
人已经被害死,他却觉得她死有余辜?
我没有回答汤民,目光则是落在了蒋盘身上。
蒋盘眉头同样微皱,只不过,他并没有在言辞上反驳什么,这却令我心头有几分不喜。
这种情绪我就很难掩饰,直接显露在了脸上。
我先是将李房叔所讲的话复述了一遍,最后才说道:“即便这事情,的确是汤镇长你所说的那样,但毕竟被害死的是一条人命,李寡妇更不是死有余辜,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这因果自是有关系。”汤民却愣了一下,似是没想到我直接会这样说他。
他跺了跺脚,又说道:“李先生,你是不晓得他们娘儿俩给镇上弄了多少事儿!我和你说不清楚!全凭蒋先生定夺!”语罢,他就冲着蒋盘抱了抱拳,压根不搭理我了。
蒋盘面色不变,他用一张布隔着手,将李房叔抱起来,往一侧的屋里走去,同时他也喊了我一声,示意我跟进去。
我进了旁侧的草屋,蒋盘已经将李房叔放在了靠墙的一张床上。
蒋盘将目光再落至我身上,才轻叹一句,道:“贤弟,话有话术,镇民难明道理,更不明白因果,他们各自有错,但你要争论这个对错,只会将事情变得麻烦复杂,我不多说话,可我会把这件事情弄妥,镇民自然会照着去办,你倒是要曲解我了。”
蒋盘眸子里的深邃,更是让我心头一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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