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慌乱。
虽说钟忠笑里藏刀,但他的细节情绪变化,却都在我的推断之内。
我之所以说出悬梁的话,也是因为钟忠性格狠厉。
蛇形人有心性狠毒,报复心强的性格。
他送我去见官,也不会让我好过,不过这兴城还是有王法的,他做的也不是福寿膏这类有军阀护着的生意,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害人。
我自己说了上吊,就给了他机会了。
不过,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赌输。
地相堪舆的骨相,蒋一泓亲传给我的铁口断命,又怎么会算错?!
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,天色逐渐沉了下来。
之前那个一口一个李先生,恭敬对我的钟斤,竟然去弄来了一条麻绳,扔在了我脚边。
而他的做法,明显很让钟忠满意,钟忠也饶有趣味地一直看着我。
我摸出来怀表看了一眼时间,差不多已经五点钟了,暮色临近,夕阳西下……
何雉必定已经进了钟家,不过我这儿的动静不够,她应该带不走人。
钟忠奸门位置的青气愈发浓郁,几乎要从眼尾的地方呼之欲出。
“李先生,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棺木?”钟忠忽然问道。
“钟家主,不要心急……”我话音未落,钟忠的奸门,似是有一瞬间的破损,那青气几乎破开流淌出来。
这一幕只是面相的变化,这也是冥冥中的感应,学骨相之人,才能晃眼看到瞬间!
“有客人,来了。”我停住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,而是幽幽说了下一句。
钟忠却是嗤之以鼻。
也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似是掌柜模样的人,惊慌失措的挤过门口的仆人。
他一个趔趄,就扑倒在了地上。
“家……家主……出事了!”那掌柜体若筛糠,颤栗地喊道。
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?!”钟忠瞪了掌柜一眼,喝骂一声。
那掌柜却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:“家主,真是出了大事……咱们昨儿新进的一批粮食刚入库房,刚才兴城驻守的队伍,就来了一批人。直接封了粮仓,说是要征调。”
“我问他们给多少大钱儿,他们分文不给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