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我才反应过来,她一直没提过。
何雉不可能将其忘却,那唯一的缘由,便是她知道分寸,没到合适的时候,就不会提。
尚且她都懂得这个道理,我却没能想通……
闭了闭眼,我也下定了决心,先去红河和蒋盘见面!
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,一来是我爹和罗阴婆要安葬,不能再让他们尸身有损。
本来我还想解决二叔的命数问题。
可这事儿也不小,加上我爹才能被安葬,二叔恐怕没那个心情,也不合适。
索性我便记在心里,等之后寻摸到合适的时机再办。
不多时何雉就回来了,她买来不少吃食,还带上来了水囊,和一些我没见过的小物事。
吃过了东西,何雉就让我把脖子露出来,她要帮我处理伤口。
我险些忘了我脖子上还有很多擦伤。
照着何雉的话做了,她用白纱布沾了一个小瓶子里头的黑黄色液体来帮我擦拭伤口。
刚触碰到伤口,就是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,我脑袋嗡的一下,险些直接躲开。
何雉一边帮我处理伤口,一边告诉我说她去找了医院里头的大夫,拿来的一些西药,大夫说了用法。
在这期间,我为了分神,化解尴尬,同何雉讲了要去红河的打算。
之后我们在医院等了多半天,纸人许总算醒了过来,他显得很是疲惫,怔怔地看着上方的天花板,一直没说话。
他能醒过来,更让我松了口大气,我还是没忍住,问他是不是许昌林害他?
纸人许半晌后才告诉我,不是许昌林开的枪,是他带来的人。
当时我走了之后,他要将许昌林带回院内,结果忽然就冲出来另一个人,朝着他胸口开枪。
之后那人带着许昌林离开,看上去应该是许昌林收下的手下。
话音之间,纸人许半垂着眼睑,情绪透着挣扎和煎熬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告诉了纸人许,柳天牛去追许昌林了,恐怕他不会放过许昌林。
纸人许闭上了眼,却不再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