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清醒了一些,握紧了双拳,强忍着没有再靠近我娘。
此时我耳边才听到断断续续的抽噎,分明是有一个男人在哭。
纸人许动作也没有停下,他将背篓挪到胸前放置,随即,借着那两个纸扎人,竟然将我娘背在了他背上。
我面色微变,低声说了句:“许叔……这……”纸人许笑了笑,告诉我没有问题,这尸毒他会很小心。
语罢,他便率先往屋外走去。
我也跟着一起走出了屋子。
一眼我就看见了二叔,他此时已经清醒过来,正抱着那个托盘,哭得肝肠寸断。
我抿着嘴,握紧的拳头,指甲在肉里头钻着,掌心的刺痛麻木了心里头的悲愤。
我没有哭,而是低头,撕下了一块腰间的唐装,走至二叔的跟前。
我用那块唐装盖在了托盘上,想要伸手将托盘接过来,可二叔攥得太紧,压根不松手。
“柳道长去追他们了,若是能追到,那两人必死无疑,若是追不到,我们也会把他们找出来,让他们付出代价!”
“你教过我,男儿流血不流泪……”
我堪堪语罢,二叔的抽噎才小了一些。
“回去之后,我去请一个缝尸匠来,让他好好给你老汉处理好,收拾体面,不要舍不得花钱。”二叔哽着喉咙说道。
我郑重点头,一字一句道:“多少钱,咱都拿得出来,还要让爹入土为安。”
二叔总算抬起头来,他眼珠子里都是血丝,看上去那眼泪都快成了血。
不过好歹,他没继续哭了,嘶哑地说了句:“这盘子,我端着。”
二叔坚持,我便不好再说其他。
纸人许上前提醒我和二叔,我们要先上去外面,不能继续留在这里。
我犹豫了一下,本来想着等到柳天牛回来,可二叔和何雉的脸色都很糟糕。
他们两人刚才都被撞祟过,二叔也被吴显长父子制住了好一阵子。
我的体质能适合这阴宅里的阴气,他们却不行。
思绪至此,我赶忙点头说了个好字,便去将地上的定罗盘,金算盘,以及别的物事迅速捡起来,贴身带好。
我又找到大黑木箱,将其背在背上,招呼了老鸡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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