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确脑子昏昏沉沉的,精神差不多到了临界点。
将脑子里头所有的情绪全部强压下去,我进了平时我休息的那个房间,何雉也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房间里头有水盆,里边儿装着清水。
我稍微洗漱了一下,才躺上床休息。
疲惫让我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。
可这一觉,我睡得很不安稳,整个梦里头,都是听到我爹一直在说他心空,说他好痛。
其中又混杂着哗啦哗啦不断的水声。
最后更让我承受不住的,是算盘声。
噼啪噼啪的算盘声响,一直在我耳边回荡,几乎让我脑袋裂开。
并且这种折磨持续了很久,我想醒来,又偏偏醒不来。
我也不晓得被折磨了多久,终于等我能睁开眼睛的时候,我发现床边竟然有人。
守在床头的正是何雉,她手头拧着一条毛巾,正在给我擦拭额头。
屋内另一侧的纸人许,正眉头紧皱地踱着步子,一脸的担忧和不安。
我想开口,却觉得嗓子一阵火辣辣的疼,脑袋更是发沉,面颊发烫!
“醒了……”何雉语气中透着几分惊喜。
纸人许立马看向我,眼中也有了一丝喜色。
“阴阳,你还好吧?刚才你一直在说梦话,何雉过来看,说你发烧了。刚才她给你灌了药。”纸人许语速极快,他的话,却更是让我一怔。
何雉搀扶着我坐起来,给我端了一杯水。
我喝下去之后,喉咙稍微好了点儿,接过何雉的毛巾擦了擦脸,又舒服了一些。
“我都说什么了?”下意识的,我问了一声。
何雉才轻声开口:“一会儿你喊你爹的名字,一会儿又喊你娘,临你醒来那会儿,你就一直在说
师尊我错了……”何雉眸子里头的担忧并没有减少多少。
我呼吸更粗重了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?
我担心我娘的安危,又觉得我爹如此很痛苦。
至于师尊蒋一泓那里,自从我给丁家点宅之后,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梦到他。
这预兆了什么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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