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我固然也沉默下来。
柳化烟忽而取出来了一样东西,那是一面令牌。
巴掌大的圆形铜牌上,刻着一个柳字,边缘的位置,更是一些繁杂的符文。
“这是?”我惊诧地开口问询。
“柳氏道场的茔元令,当年追随羌族先道的柳家大长老所打造,此物为柳家道士集结天下行正义之事同道的信物。”
“若是柳家道士在外,遇到无法对付的奸邪之辈,出此令,但凡有任何道士助柳家一臂之力,可进柳家,跪拜道像,学走柳家半道符文。”
柳化烟解释的很清晰,她继续道:“若是能和一指先生说清道理,让他收手,严厉管教自己的弟子最好,若是说不清,我便请出此令。”
“柳家道术,为道门正统之一,无数同道趋之若鹜,定有人能取他性命,替天行道。”
我瞳孔紧缩,额头上顿时冒出了细密的汗水。
我倒是不了解柳家道士对于他们这一行的号召力和威慑力。
可听柳化烟这样说,她纯粹就是要用一柄悬梁之剑,去威胁一指先生?!
或许这样一来,我们也就有说话的底气了。
犹疑片刻,我点点头,又和柳化烟讲了,若是不然,可以让周家用那个洋人传进来的电话,让朱家去找到柳天牛道长。
柳化烟又摇摇头,说她现在离开师父,也是一种历练。
茔元令是为数不多的一件消耗品,算是她半张保命符,她用了也是在历练之内,以后她不会再有第二面茔元令。
所以这件事儿,她不会主动去麻烦师父。
我大概明白了柳化烟的意思,不再多言。
时间在交谈之中,过得极快。
没过多久,马车便停了下来。
我们两人下了车。
此刻,悬河码头旁边,周川林和周传世已经在指挥着仆人将棺材抬上一条大船。
明显,周家这次做足了准备。
阳光映射之下,水面波光粼粼。
就在这时,柳化烟却忽然说了句话。
她让周传世安排一个人,去检查一下船底,看有没有什么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