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前。
我伸手按住了她胸口伤处,手掌上直接浸满了粘稠的血液。
我不晓得怎么自主地去撞祟,可死人的东西就是媒介,尤其是尸血。
抬手,我就要将血按在眉心。
可偏偏就在这时,候钱书低声开口了:“住手。”他声音几近沙哑,我手掌顿时一僵。
“李先生,我信你。”候钱书的语气,再无之前的冰冷怨毒,反倒是透着一股深深的怅然,还有复杂。
我眼皮微跳,顿时我就明白了原因。
候钱书信我,也就只能是因为蒋一泓在外的声名了。
我正想要说话。
因为我觉得,候钱书即便是因为蒋一泓信我了,可他内心,始终不可能真的释怀。
只是还没等我开口,候钱书就闭了闭眼,面色复杂地说道:“我其实不该执拗,那张符契,你们摘不下来的。”
“我用了染儿的心头血,除非你们将她打散魂魄,否则符契不会落下。”我面色当即又是一变。
“我不会让她杀人的,她也从未伤人,我只想给她报仇,化解她的怨气之后,送她去投生。”
候钱书面容尽是苦涩。
他忽而仰起头,脸颊上便是两道浊泪流淌而下。
“我可以放过悬壶镇上的镇民,葛光已经死了,算是仇家少了一个,不过那冯沛,你们要交给我。”
候钱书声音沙哑。
他闭了闭眼,不再流泪,而是平视着我。
“你要杀他?”我眉心蹙起,紧抿着嘴唇。
沉默片刻,我摇了摇头:“虽然说冤有头,债有主,可侯先生,你也伤及镇中十数条人命,其中还有个孕妇。”
“冯沛杀人害命,自有能管束他的地方,我们不能让你再杀他,这样对你来说,又是一条杀孽。”
候钱书神色更平静,他开口道:“我会解开这里的风水局,并将那些镇民好生安葬于多子多福的牛眠地,若他们有子嗣,我会拿出钱财来,供养他们长大。”
“若是上有老人的,我也会赡养他们终老。”
停顿了一下,候钱书忽而又讽刺地笑了笑说道:“时逢乱世,你们想要管束冯沛?枪杆子里头的政权,谁有枪,谁就有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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