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钱就是沾染了因果,办不好事儿,事情就落在先生身上,不会有人白拿钱跑路,但凡是这样,必定就会遭报应。
我定了定神,转过身,匆匆走到了何雉的房门前,去敲门喊她。
过了好一会儿,何雉才从屋门探出头来,她还有几分睡眼惺忪。
我快速和她讲了我们要出发,让她赶紧去吃东西。
何雉揉了揉眼睛,再看我时明显已经清醒了过来。
她冲我点点头,便又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屋门。
我则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,将大黑木箱背在了背上。
等我再次走出房间时,柳化烟也将他们的行李都挂在了大黄牛的背上,柳天牛也坐了上去。
阳光下,他身板笔挺,头顶的道冠更是高耸,透着一股子凛然正气。
何雉也吃完了东西,正快步回房间,明显也是去收拾了。
大概一盏茶的时间,何雉也出来了。
她的腰间,竟挂着两根哭丧棒!
一根哭丧棒细长,是她平时使用那根,另外一根婴儿小臂粗细,在缠绕的白绫下面,隐约有黑色的痕迹。
出发的那一天,何雉就在做那根雷击木的哭丧棒,这一路上风餐露宿,她歇下来的时候也没停手,看来是昨晚终于完工了……
只是她身材娇小,哭丧棒,铡鬼刀,再加上包裹,整个人都感觉被挂满了。
自院内出发,在张全的带领下,我们离开县城,朝着城外走去。
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,路面上摊贩不少,行走的路人也很多,都在瞅着我们看。
约莫花了两刻钟左右出城,炽烈的阳光下,我们徒步走在黄土路上。
我这几天赶路习惯了骑牛,走多了,反倒是腿脚累。
我注意了一下怀表上的时间,约莫快临近中午的时候,我们才到了悬壶镇。
其实距离不远,也就二三十里路,可单纯步行就太慢了。
并且在悬壶镇的时候,我就能听到阵阵轰鸣声。
虽说还没见到悬河,可我都能想到,这段流域的悬河,该有多大的浪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