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折损阴德。
蒋一泓还教过我,活人有活人的规矩,死人有死人的,若是遇到活人作乱,便交由该处置的地方处置。
古来有官府,现在有警局,这一类人便叫做阳差。
只是他还叮嘱我,时逢乱世,阳差参差不齐,难以完全信任,要让我自己好生衡量。
思索半晌,我还是和纸人许说了这些规矩。
纸人许听罢,神色略有迟疑,随后又摇摇头说道:“这先生劳什子的规矩太多,都快和庙里的和尚一样难过了。”
我苦笑了一下,低头思索片刻后,告诉纸人许。
人肯定要对付,至于最后怎么做,再看情况。
现在那人说不定会自己上门动手,也有可能继续在暗中动手脚。
我们先等苗光阳老父老母,以及苗玉儿醒来,先和他们了解到情况,再详细思考对策。
纸人许点点头,他让我去找个空房休息,黄七一个人守门他放心不下。
我没做推辞,纸人许本就是昼伏夜出的纸扎匠,晚上反倒是他最精神的时候。
带上之前放下的大黑木箱,走至堂屋另一侧,那里还有个空房间,看样子似是苗光阳的。
整齐的书桌上放着笔墨砚台,还有一些画好的符纸。
墙上还挂着一些铜镜,以及山水画等装饰。
只不过这些山水画,远远比不上蒋一泓家里那些。
我临躺上床休息前,从大黑木箱里取出一身干净的唐装打算换上。
脱身上这件破衣时,却又吃了不少苦头。
因为伤口结了血痂,连带着破布一起粘连,脱的时候又将伤口撕开一次,流了不少血。
我用接阴剪刀选了一块干净的布剪下来,稍微包扎了一下手臂,这才上床靠着墙坐下。
一时间我没什么困意,脑子里回荡着苗光阳老婆的死状,以及最后那晒尸房给我的感觉。
取出来宅经,我又低头去翻看,尤其是将关于晒尸房的部分翻了出来。
我多翻阅了一会儿,让记忆更巩固,并且我又去看了一部分关于成煞的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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