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堂屋,我便快步地朝着门口跑去。
这期间我的腿撞到了桌角,那疼痛更是钻心。
摸索着跑到门前,我要将门拽开。
可这一拽,外面却传来哗啦的声响,就像是有根铁链子锁在了门上,我竟是没拽开门!
屋子里头更冷了,那种冷,是从四肢百骸钻进身体,让人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泛起大片的鸡皮疙瘩,浑身的汗毛都乍立了起来!
其实我明明没听到脚步声,可就总有感觉,身后有“人”正在走来……
更令我心头恶寒的,还是这铁链锁门。
我直接就想到,必定是刚才那个男人!
我进屋的时候,他逃了出去,并且将门锁上!
他是做了什么,让苗光阳的老婆自杀了?
这会儿他锁门,其居心之险恶,不就是要让她害人,让我死在这里么!
我额头上汗水直冒,用力地又拽了一下门,可还是没能拽开。
我的胳膊上本就有伤,再加上屋子里冰窟一般的寒意,我此时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。
再等下去,等她化煞了,我怕是凶多吉少。
我不可能冒着定罗盘被损坏的风险,用定罗盘去镇尸……
我心头焦急不已,汗水大颗大颗从额角滚落。
身后那种有“人”靠近的压抑感,越来越强……
我手脚都因此有些僵硬,那压抑的感觉,能将人逼疯。
此刻,我的双眼已经能勉强视物。
盯着门,我心头一狠,直接斜着肩头,猛地踏步前冲,狠狠地朝着门上撞去!
咣的一下,我撞在了门上。
木门重重地颤了颤,只不过铁链声更清脆。
这门太厚,不像是我家那种单薄木门。
我不但没撞开,整个人还被弹了回来,肩头疼得麻木……
这骤然而来的绝望,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压抑,让人很快就到了承受力的临界点。
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死死地瞪着木门。
人到绝望,或许会疯狂,或是拼死一搏。
可更绝望的便是,连拼死一搏的机会都没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