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蒋一泓的话来说,地相堪舆的风水,要更深一些,我算是阴术先生。
思绪至此,我便拿出来天干砚和地支笔,用剩下的墨块研墨,再拿出来那叠麻纸,小心翼翼地在其上勾画符文。
我所画的,名为镇煞符。
其顶端,是一个界字,不过界下两竖分的更开,其中包含了一个敕字。
赦字往下,又是一个尸,而尸则是多了一竖,两笔拉得极长,在其中还有界煞两字!
这镇煞符,有镇尸的功效,不过其效果,在于画符的人。
蒋一泓告诉我,有些厉害的阴阳先生,一道镇煞符,可以镇血煞,甚至是青尸,而我的话,他还不知晓我有几分本事。
我一连画了六张镇煞符,便觉得脑袋空空,有种强烈的疲惫感。
我收手停笔,没有继续再画下去。
这时院内也传来脚步声,紧跟着便是敲门声。
我去开门,黄七捧着一个布包,毕恭毕敬地递给我。
我打开看了,里头却有好几套衣服,并且这衣服,竟然是和蒋一泓相仿的唐装!
黄七告诉我说,谢满仓还在做准备,他去给我放水,让我先洗个澡,能稍微舒服些。
我点头,让黄七去做。
等这一番杂事全部落定,天色都快到傍晚了。
我换上了蒋一泓准备的唐装,更觉得浑身轻巧舒爽。
此外,蒋一泓竟然早有安排,唐装里头有专门放定罗盘的大兜,以及地支笔和天干砚,都有地方能安置。
黄七愣愣地看着我,眼中都是茫然好奇。
他明显想问,又不敢开口。
这时,纸人许的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了。
干瘦的纸人许从屋内走了出来,夕阳余晖落在他的脸上,他那狭长的眼睛,显得愈发阴翳。
和他对视,纸人许的眼中也有几分喜色,他快步走至我跟前。
我没有耽误,简明扼要地和纸人许说了我们要走。
纸人许这才点点头。
他喃喃道:“是得走了,不然的话,怕是还不好走。”
“对了,阴阳,许叔帮你出了口恶气,这苟家,怕是不太好受。”
说着,纸人许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。
我一愣,下意识便问纸人许,他对苟家做什么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