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话,直接把东西甩上去,就没事儿了。
稍微停顿了一下,纸人许又解释说那只是阴魂不散,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。
纸人许都这样解释了,我便再没有多担忧了。
上一次他的确给了我一个布扎,那布扎我一直贴身放着,上头还有不少干枯了的血痂。
很快我们回到了纸扎铺里头,我将何雉送回房间休息,她这被撞祟,一时半会儿醒不来。
纸人许背负着双手,站在院里头,瞧着一侧的老槐树,一直没说话。
我还是问了纸人许,我们之后咋做,是去请他认识的先生,还是说,可以去找一下苗光阳和我说的那个先生?
纸人许沉默了半晌,才说道:“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苗光阳倒不算恶人,他也的确没必要算计你。”
“人人都有私心,其实许叔也有,你问许叔的时候,自己不是就已经打算好了吗?”我一怔,的确,我心里头有几分偏向。
却没想到,纸人许完全看出来了。
我也沉默了片刻,才说道:“我觉得能信苗光阳,还有他被留在了这里,投河之后,就算那口气咽不下去,也要成活尸。真成了活尸,还不晓得他执念是啥,我得告诉和他有关的人,他和我爹年纪相仿,肯定还有妻儿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我心里头其实又是一阵难受。
纸人许回过头来,他深深地看着我,忽然笑了笑,道:“阴阳,你心善,这事儿便就这样决定,拿着苗光阳给你的信物,咱们去见那老先生。我跟着你,万一有什么事情,有个照应。”
纸人许这番话,顿时便让我心头一喜。
有纸人许跟着,不光是有个照应,更能减少很多危险。
无论是经验也好,手段也罢,纸人许都是厉害的角色!
我正想开口,纸人许忽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又说道:“对于你娘,你要警惕,你自己也很清楚,活人的一口气,和活尸的一口气,那是完全不一样的。”
“讨死狗为了讨要点儿宝贝,就能害人不浅。”
“你娘到底想要什么?你也不知道。”
“她化青了,太过凶厉,最好能不让她跟着你,不然,这始终还是个隐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