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静地说道:“你知晓的倒是不少。不过那不是狗,而是狼獒,你最好不要见到它。”
“为什么?”说真的,鬼婆子神色虽然吓人,但是我心头的疑惑好奇更是不少。
“猫死于好奇心太重,狼獒的眼睛里头只看鬼祟,而且以吃尸鬼为生。”话音至此,鬼婆子的语气更淡了,继续道:“你是阴生子,它会想吃了你。”
他又扫了我一眼,便转身进了屋。
临最后,他语气完全是轻描淡写,可是却让我浑身都是冷汗,心头顿时都恶寒不已……
冷不丁的,我忽然就想到前晚上在鬼婆子家里头听到的咀嚼声……
猛地晃了晃头,我很想驱散心头的不适……可是吃了你那三个字,却总是在耳边萦绕不断。
尤其是那咀嚼声,都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。
我抿着嘴跟着进屋,心头还有种抑制不住的难受。
因为不只是人,就连神婆养的狼獒都能分辨,狼獒只吃鬼祟,却要吃阴生子,明显在阴物的眼中,阴生子都算不得活人……
鬼婆子已然进了房间,明显是去检查苗光阳的情况了。
我待在堂屋里头,这会儿堂屋之中还有当时装着谢小花的棺材。
站在原地发呆了几秒钟,我就去将棺材拖到了院子里头。
这会儿谢小花已经被我接阴过了,这棺材在这里也是挡着地儿。
再等我回房间的时候,鬼婆子和二叔都在堂屋里头站着。
鬼婆子简单说苗光阳没啥事儿,他给拔了糯米,刚好房间那里能晒到阳光,白天肯定能醒。
二叔抹了一把,说他去厨房弄点吃的,并且叮嘱让我也休息休息。
他这一提醒,我才反应过来,自己脑袋一阵一阵的轻微刺痛,昨天又是一夜未睡,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和集中,完全没注意到疲惫。
不过这刺痛感还好,毕竟昨天白天是休息过一段时间。
二叔说完之后,就进了罗阴婆家里的厨房。
至于鬼婆子,他坐在罗阴婆以前老坐着的躺椅上头,身体微微蜷缩,卷叶子烟还夹在手上,竟是睡着了……
看似鬼婆子很厉害,可毕竟他已经是个七八十岁,真说精力,肯定比不上年轻人了。
我也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发呆。
等二叔弄出来了吃食,又将鬼婆子叫醒了,我们分着吃了东西,这才靠着椅子睡觉。
迷迷糊糊的,我睡得半梦半醒,也不知道睡了多大会儿,我觉得有人在拍我脸。
啪啪一下一下的,他抽得还不轻。
我猛地惊醒过来,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刺痛。
骤然睁眼,一张脏兮兮,又尖又小的脸几乎都快贴到我脸上了!
难闻的臭味儿,不知道是衣服上的酸臭,还是长时间不刷牙的口臭,几乎让人作呕。
这杵在我跟前的,不正是昨天晚上撞祟被打昏在后山林子前面的二棒子吗!
这会儿他神色呆滞地吓人,我即便是醒了,他还是抽我大嘴巴子。
他一边抽,嘴巴还僵硬地蠕动,就像是在说话一样。
只不过他却没发出声音,也不晓得到底说了个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