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的时候,天还很暖,现在却冷的让人直打哆嗦。
我还是没忍住心头的不安,问罗阴婆,李家村和何家村只隔着悬河,最多两刻钟就到了。
可我爹一天了都没回来,这都要天黑了,不会出什么事儿吧?
罗阴婆面沉似水,过了好半晌才说道:“天黑前出不了什么岔子,他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,我去看看。”
罗阴婆又顿了顿,低声道:“今儿冬至,等过了夜,就过了勘阳关,你就是个顶天立地的人,婆婆把你爹接回来,我们就守着你过夜,不要怕。”
语罢,罗阴婆就脚步蹒跚地朝着村口走去。
她走了没多久,天就黑了。
我哪儿能睡得着?
站久了就坐在门槛前头,愣愣地瞅着村路。
月亮像是一颗瞪大了的眼珠子,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我心里头好似压上了一块巨石,透不过气儿来。
屋里的光线愈来愈暗,我就去点了根蜡烛。
可不知道为啥,蜡烛刚点燃,就跟旁边儿有人在吹气似的,呼哧一下就灭了。
我被吓得不轻,又点了一次蜡烛。
这一茬蜡烛没灭,可烛光却绿油油的,格外瘆人……
耳边莫名地传来“嗤嗤”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用手指抓挠木板。
我目光猛地就落在了那口棺材上头……
这家里头……可不止我一个,还有个“人”呢!
只不过,我盯着棺材的时候,又没别的动静了。
是我精神太紧张,听岔了?
罗阴婆都能把棺材放在家里,肯定不会出啥事儿……
我余光瞟到了那老鸡,它正趴在椅子下头,一动不动,脑袋都缩到了脖子下面,好似在怕什么东西。
我强忍着不安和恐惧,回到门槛儿前,缩成了一团。
月光愈发的清冷,耳边若有若无的抓挠声变得更加清晰。
冷不丁的,我耳边忽然听到“嘶!”的一声,似是在说疼!
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,整个头皮都在发麻!
猛地回头望去,堂屋里头的棺材,盖子竟然开了一条缝儿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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