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推着杨淑君去洗手间换衣服,在那个狭小又安全的空间里告诉杨淑君:“妈,你听我说,不管这两天发生什么都不要担心,我马上就可以带你出去,任何事情都不要担心,知道吗?”
杨淑君点着头:“妈妈知道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“就算有人告诉你我死了,你都不可以担心。”迟夏叮嘱她:“你只需要相信你的女儿。”
杨淑君迟疑了一瞬,她坚定地点头:“好。”
洗手间的东西又噼里啪啦掉了一地,两个人算是出了口心里的气,迟夏推着杨淑君出来:“那我有时间再来看您。”
杨淑君脸色冷淡,不言不语。
迟夏叹了口气,站起来对那个女人说:“好好照顾她,麻烦了。”
那女人松了口气,发誓自己一定好好照顾杨淑君。
迟夏刚出了门,就有人等着她,说是老K叫她过去。
和昨晚一样,迟夏下楼后被蒙上了眼罩,被人一路带着到了某个充满药味的地方。
那个味道对她而言遥远却又熟悉,有人取下她的眼罩,她看到屋子里的试验台。
昨晚那个梦让迟夏很不爽,她透过单向玻璃对外面的人说:“天气这么冷,总不能我长这么大了还舍不得给我垫个软和点的褥子吧?”
迟夏直接坐了下来:“还想让我冷不丁地躺上去?做什么梦呢。”
没多久,老K派人送来了褥子,他们铺好褥子,迟夏才慢吞吞地躺上去。
有人进来,给她注射了药物,将她的手脚禁锢住,开始拿着那些连接线往她的脑袋上弄。
迟夏十分坦然地盯着他们看,但这个眼神在别人看来似乎有点骇然,意识慢慢昏沉的时候,迟夏看到老K也进来了。
突然的疼痛填满感官的时候,迟夏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反应激烈了。
长久以来,她所经受的教育和训练,以及那些记忆带给她的忍耐力,已经足够让她在此时此刻承受这一切。
她不愿意做这个世上的英雄,但她很喜欢坏人自以为拿捏了一切后被反杀的惊愕。
她迟夏,还是很喜欢为这些人制造一些反转的。
痛苦在她的皮肉里张狂地叫嚣时,她放声大笑,这声音听在老K耳里十分受用,在他看来,这不过是迟夏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而已。
迟夏却想,狗东西,我要打的你满地找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