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晨抬头望着天叹道:“难啊,实在是太难了,当老百姓难,当官儿也难,当好官儿更是难上加难……”
底层人难,想改变底层人的地位更是难上加难,说是与整个时代为敌,也没有一个字是夸张的。
他到底应该怎么做,才能让这些人脱离苦海的同时还不会遭到反噬,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些。
这也想做,那也想做,却又不想有任何的后果……
“你就算是做了,那些人也不一定会感激顾兄你的。”
陈宝船知道好兄弟的抱负,不就觉得人生而平等吗?
“有些人啊跪着当奴仆当久了,已经不会站着说话了,他们始终坚信人分三六九等,甚至愿意去当那种贱人(非歧义)。”
“你和颜悦色拿他们当人,他们反而觉得不自在或者瞧不上你,要么受宠若惊要么瞧不上你。”
“觉得自己不配或你没有主家派头,恶奴欺主的事情可不少见,有些人还把卖儿卖女当自己的营生。”
“生十几个娃跟产猪崽一样拿去卖,你这般和那篇论美,断那些已缠足戏子的生意有什么区别?”
“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,甚至更让人还要更加痛苦生气一些,何必非要去招人怨怼呢?”
他们都这个岁数了,得过且过,到时候安享晚年难道不香,何必给自己找些事情干呢?
“啪!”
这时候,一道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里,两人往声音响处看去,便见一个路边的杂技团。
有个小姑娘正头顶缸子,两手背也放置着花瓶,脚下踩着一大花瓶不停转动着做杂技。
右手的花瓶已经落在地上,满地都是碎瓷片的渣子。
只听班主骂道:“没用的玩意儿,教你三年还摔老子的花瓶,你个赔钱货,老子打死你,还不如卖你去青楼当婊子……”
小姑娘看着不过八九岁,生生挨了顿鞭子也不敢动。
眼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,却死活也不敢落下来,只咬着唇保持原有的动作。
因为她知道若再摔一个,等待她的就不是只这一鞭子了。
围观的看客有心软的大娘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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