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缙被叫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,因为顾大人的脸色黑得就跟块炭一样,让他心也跟着抖了抖。
“顾大人,这是怎么了……”
怎么顾大人脸色这么黑,莫不是自己又做错事了?
顾晨抚着自己额头不说话,余敏则代替他问道。
“江西吉安府今年乡试考生,胡广你认识吗?”
此话一出,解缙便立刻猜到是啥事,他有些心虚地低下了脑袋,然后用力地点了点脑袋。
“认识!”
余敏看了眼依旧不打算说话的顾晨,又紧接着问道。
“二月的时候,胡广之叔带他入应天府拜会过你?”
顾大人和陛下都为科举发愁,你这时候整出这种事来,怪不得顾大人脸色这么黑呢?
解缙再次点了点头:“胡广家与我们家乃是旧相识,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,所以他家每次入京都会来我家坐坐。”
“他父亲胡子棋原先也是监察御史,只不过洪武十年在任上去世,所以我家对他家多有照顾。”
“只是坐坐而已?”余敏不信,盯着他的眼睛问道:“他们难道就没有给你送点儿好东西?”
“啪!”
解缙这边还没有说话呢,只是摇了摇头就见余敏重重拍桌。
“你最好给我说老实话,这已经是给你面子了,还叫你过来私底下问清楚,换了别人早就上奏弹劾你了。”
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,顾大人之前还说要调他去文渊阁放大学士呢,这还怎么敢把他放过去?
“没,没,真没有。”解缙忙解释,这点儿小便宜他还是不会贪的:“就是一些普通的吃食糕点果子,按规矩确实没有超过一贯钱。”
他如今牢牢按着顾大人的行事标准,糕点都是当年掰开看过的,绝不会给人拿着把柄。
“那说了什么?”余敏见他这怂样,连忙提醒道:“关于明年会试的事儿,坦白从宽抗拒从严。”
解缙向上首的顾大人看去,却见顾大人也正在看他,眉头都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胡家向我打听明年会试主考官是谁,我就那么说了一嘴大概率会是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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