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华是有。”顾晨朝陈宝船招手,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:“他入京以后住在何处?”
还是得好好打听打听,可不能和这家伙当邻居。
虽然这辈子朱棣不可能登基,但是谁知道这家伙还会干出什么来,到时候别被这家伙牵连了才好。
可有一说一,他为了自己旧主,敢于刺杀马上皇帝也是忠君体国,不管是不是愚孝精神还是好的。
可以提拔提拔,让他当个御史,天天气老朱就挺好。
陈宝船:“……啥意思啊?”
顾兄说得话他咋听不明白,顾晨表示听不明白也就算了。
有些事,太明白了也不好。
景清觉得一直有双眼睛看着自己,他抬头便看到了眼带欣赏的顾晨,于是立刻放下笔低头行礼。
顾晨只当自己是打搅了他,便捋着自己的胡须离开,心里却已经在琢磨,这人该怎么用了。
九日过去以后,考官们开始阅这些考生的试卷。
同样欣赏景清的还有练子宁,练子宁和顾晨同为江西人,平日里同顾晨的关系还不错。
如今被他提到吏部任吏部侍郎,也是个以举荐贤能为己任的好官儿,此时他正拿着景清的卷子一个劲儿地夸,夸完了又将卷子递给顾晨。
“顾大人,我以为景清应是此次会试第一名,您以为如何?”
顾晨看了练子宁一眼,这家伙也不比景清下场好多人,舌头被朱棣割了,然后被处死分尸。
练氏被诛杀一百五十多人,戍边的亲属三百多人,家乡四百多户人家被杀绝,只有最小的孙子被婢女送出,这才没有被杀绝户。
怪不得两人一见如故,感情命运都是一样的。
“可我觉得,这个张信的卷子更好。”
翰林院编修黄子澄这时候说话了,他拿着张信的卷子走了过来,提出了不同的意见。
“虽才不过二十岁,可字里行间却尽显稳重正直,这个景清虽然也好,可他被陛下禁考过十年。”
“若让他拔得头筹,是不是有些不好?”
这个张信可不是靖难功臣张信,而是死于南北榜案中的张信,也是历史上洪武二十七年的状元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