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顾晨喝干净了酒盏,陈宝船边说又边给他满上。
“赵大人当了官儿也不忘初心,拿到的第一年俸禄就还了一半回去,说是回馈当年乡亲们的帮助。”
“给乡里的孩子们请西席,还给他们管饭吃,最起码三天能吃顿肉,路远的还许他们住在学院里头,还给买了被子。”
“得了宫里什么赏赐,他也第一次时间换了布匹着人给回去,给那些贫困的学生做衣裳。”
“生怕他们冷着、饿着,受他那会儿遭的那些罪。”
这样的人,陈宝船是佩服的,听到他可能想不开犯了什么大错,他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同情。
忽然,他想到了最关键的点。
“最关键的是他娘死的早,没有享着他的福,听说死的时候只得一张草席,挖了个坑就埋了。”
“活着的时候十多年没吃过肉,死了也没有得到一副好棺材,连儿子成亲也没有看到。”
这和他们皇帝大差不差的经历,怪不得皇帝对他好呢。
想到这里,他看向没什么表情的顾晨沉声问道。
“他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,会要他全家的命吗?”
那刘三吾刘大学士,岂不是也危险了?
顾晨喝了口酒,无言地看着好兄弟,赵勉自己肯定是保不住的,他老婆孩子肯定也是保不住的。
至于会不会连累刘三吾,历史表明只是连累了几个月,然后老朱就赦免了他,并且官复原职了。
陈宝船见他不说话,便知道这事儿严重地不能多问,最后只能痛惜地摇摇头。
“可惜了!”
还好他爹妈都早死了,否则还要连累老人受场罪。
这边老朱连着好几天没睡好,他想着那奏疏是辗转反侧。
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,可他又觉得无风不起浪。
“赵勉贪了?”
他想着这孩子小时候多苦啊,为官以后又清廉公正,从未行差踏错过一步,怎么可能呢?
可疑心病本来就大的他,终究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。
这天下午赵勉便被临时加班,朱元璋还特意去礼部看了他,见到他官服里头的粗布衣裳才觉得宽慰了些。
“博裕啊,你辛苦了。”老朱亲自提来了食盒,打开里头是只香气扑鼻鸡:“咱知道你最爱吃的就是三游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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