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丢官事小,丢命是大啊。
“小婿不知道。”顾晨当然明白,老朱就等着自己朝江南那帮人发难:“可小婿想为国为家解决这些毒瘤,只是不知岳父大人……”
老朱这人疑心大得很,最怕臣子能够看透他的内心,顾晨不想让老朱疑心,自然要装傻。
而且老朱若是不愿意他闹大,就不会把陈骢交给自己来审,也不会由着安子找到这么多证据。
“贤婿想做那便做!”见女婿坚决,苏老爷子也没有再劝:“贤婿,需要我做些什么吗?”
女婿能走到今天的位置,他也只能相信女婿的判断。
“岳父大人……”顾晨掏出一本劄子,上面是他写好的状纸:“需要岳父大人写封状纸,状告苏友文集结江南士绅买凶杀人。”
如今刺杀顾晨的,还有毒杀苏老爷子的都是和苏友文赴过诗会的,这么多交集没什么不可告的。
“苏友文在士族中地位不低,咱们儿的知县知府肯定不敢接,肯定会把这个送到大理寺去,大理寺到时候肯定也得犹豫犹豫。”
“因为您是小婿的老丈人,他们不敢得罪于我所以不敢拒绝,可也不敢得罪了江南的士绅。”
“等到那个时候,咱们一家人再名正言顺地去敲登闻鼓,人证物证小婿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总之,这件事情要闹得越大越好!”
这件事若是能办好,后面的南北榜案说不准就没有了。
“好!”苏老爷子拿过顾晨手里状纸,郑重地点点头:“我听贤婿的。”
不就是江南士族吗?
一朝天子一朝臣,他们江西的名门望族也不差。
既然女婿要收拾他们,那他也不能给女婿泼冷水。
服侍老爷子睡下之后,苏婉盈便拉着顾晨回了自家闺房,然后令珍珠守在门口,不许人靠近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,你要真想收拾那帮人,大可以通过锦衣卫,何必要老人家跟着累一场呢?”
这都多大岁数了,又刚刚中完毒,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,何况又不是必须要这么做。
“锦衣卫?镇抚司乃不法之地!”顾晨就没打算,要让锦衣卫干这事儿:“若是什么事都让他们来,那还要律法、要三法司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