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哄道。
“你此次本该是进士的,只是今年取的士人太少,可在我心里,在大家心里你已是进士了。”
听到妻子这般说,顾灏便立刻止住哭声泪眼朦胧地握着妻子的手道:“当真,你当真这般想?”
“你不觉得我很没有用吗?”
连个进士都考不回来,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
看丈夫这个样子,陆念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成片了。
忙握着他的手安慰,又把自家男人夸成天上有地上无的,哄得顾灏又哭又笑好不狼狈。
顾晨、苏婉盈:“……”
你俩当我俩是空气呢?
两人忙从侄子院里头出来,生怕再晚一些就会打扰两人的好事。
今天的夜色正好,月光照在苏婉盈的脸上显得她格外温柔,顾晨伸手握住媳妇儿的手漫步园中。
“老婆子,还是年轻的时候好啊,你说是不是?”
二十出头那会儿,他就是在庄浪那种艰苦的地方。
都还能夜夜笙歌,如今天天人参滋补着自个儿的身体,脑子里对有些事情也淡漠许多。
什么情情爱爱的就更别说,顾晨现在满脑子都是朝堂那点事儿,也没空跟人谈个恋爱。
“谁是老婆子?”
女人对自己的年纪,永远都是敏感且执着的。
“前个儿出门,那卖米糕的婆婆还叫我姑娘呢,说我跟人家十七八岁的姑娘一样。”
虽然他知道这是场面话,可听着心里头也高兴啊。
说罢,她嗔了顾晨一眼:“怎么到夫君这就是老婆子了?”
虽然这句老婆子听着不讨厌!
“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子。”
难得有空漫步月光之下,顾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妻子的头发,惹得她羞怯一笑,才又摸着她指尖的薄茧笑道。
“瞧你,拨算盘拨得都起茧子了,只是纵然我心里疼你,可如今你还是得继续辛苦下去。”
没办法,如今家大业大,两口子谁也别想偷懒。
“我要陪着太子殿下去西安,家里的事你还要多费些心,最重要的是孩子们的教育不能放松。”
“就算我不在家,也必须要按我定的家规去约束他们,不可松解,更不可放纵了他们去。”
虽然他也不想离开妻子儿女,可事情分个轻重缓急,只要妻子儿女好好呆在京城总不会有事。
“你放心。”
苏婉盈轻轻道了三个字,便抬头看向瘦了许多的丈夫。
“其实就是夫君你不愿意说,可我见着萧九贤进京,也知道此行肯定是有些凶险的。”
“我别的都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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