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顾晨在老朱的示意下又开始继续说,他随意用了近期一个案子当引子。
“上月十八,监察御史上书说武定府海丰县。”
“一位村民因同村长处事不公提出质疑而惨遭毒打,被家人抬回之后,当天晚上就没了。”
“咱们官府着人去问,也被以是自家人不告官为由阻挡在外,陛下,殿下,父杀子不负责任这个臣是清楚的,可村长有权利打死人吗?”
这已经不是滥用私刑了,这不纯粹不把律法放在眼里。
若是都如此,大明的律法还有个屁用?
“自然是没有的。”不等老朱说话,朱标便有些气愤:“某些一村之长,确实如土皇帝耳。”
老朱也是面色不虞,为那位可怜百姓唉叹一声后便看向顾晨:“那这件事你是如何处置的?”
“回陛下。”顾晨拱手道:“臣令当地知县去洲府调兵,围了村庄,挖出已下葬的受害人。”
“然后令仵作验尸,确定其是遭毒打内脏而亡。”
“再录全村百姓口供取证,然后令当地有司按大明律,判决指使打人的村长以命抵命、付出代价。”
“动手打人者则按动手轻重程度,判以杖责或流放,陛下,太子殿下,这种情况还有很多。”
“海丰这事能解决,还是因为监察御史负责的缘故。”
“刚开始洲府县衙门根本就不管,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,村里头都这样儿,若不是监察御史坚持要管这事儿,臣也就看不到这个案子了。”
“陛下,光这样的事,臣一月里总要见许多回?”
“这还是运气好报上来的,要是没报上来的呢?”
这种动私刑的规矩必须要解决,否则还要律法来干什么?
看着好玩儿不成?
“那怎么办呢?”
老朱愁得抓了抓头发,他也是农村出来的放牛娃,自然知道那些地主财主还有村长里长有多霸道。
“你有什么好办法?”
几千年以来就是这副死样子,村子里只要有村长管理的,有司衙门就都不太敢插手。
因为他们会齐心协力一致对外,这般很容易就会引起暴乱和麻烦,官员也不想给自己找事干啊。
“陛下,若想保证律法绝对性,咱们必须得瓦解他们的权利,首先动用私刑这条必须要制止。”
“要想让这些村长族长遵守律法,咱们朝廷的制度还需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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