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就能认定一个人,这也忒不现实了吧?
这不纯纯见色起意吗?京城又不是没更好的儿郎了。
“顾大人有所不知。”陆念锦道:“女子嫁人的嫁妆是有定数,若许人家卑微些,嫁妆就得少些,男子的地位越高,嫁妆便能带得更多些。”
“顾大人与您兄长,想必还没有分家吧?”
这没有分家就是一家人,凭顾大人如今的地位。
她想带多少嫁妆就带多少嫁妆,谁也说不出什么来。
反正她的就是她爹娘的,爹娘要什么她都可以给,就是不能便宜了族里那些王八蛋。
“啊?”
顾晨觉得这话题跳跃很快,怎么又突然说起嫁妆这事了,她是家里独女,要什么她爹娘不给她?
用得着她自己盘算?
哦,不对。
顾晨大脑迅速运转起来,对于元明如今继承权的规定映入脑海,他不由地坐直了身子。
“怎么,你们族里头,难不成一个好儿郎也没有吗?”
这种情况按常理来说,陆廷应该在堂兄弟那里过继一个嗣子,将来继承陆廷的财产与门户。
陆念锦摇摇头:“没有,陆家族中男嗣单薄且无德,况且,就算是有也不让我爹娘过继他们的孩子。”
她的语气坚定,言语间更是透露出一种决绝。
“为何?”
顾晨更加好奇了,古代女子是不能打幡摔盆的,所以大部分独女,都默认父亲立个嗣子。
打幡摔盆、继承家业。
陆念锦把自己父亲吃的苦说了,把那些亲戚的丑恶嘴脸也说了,最后略带哭腔地问道。
“顾大人,您是个清官,您觉得这般公平吗?”
“穷时无人问津,达时什么亲戚都来混吃混喝不说,用命博来的东西,却要给那些冷漠薄情的亲戚。”
“我们明明是汉人,是汉女,陛下说大明律要选取唐宋两朝的好律,可为什么像我们这样户绝之家,就不能恢复唐宋之律法呢?”
“这公平吗?”
“不这不公平!我不服!我偏不要他们得逞,可我也不想用牺牲自己姻缘的方式硬刚两败俱伤,若是可以的话……”
陆念锦和顾晨说这些,本也是听皇后娘娘夸赞过顾大人君子。
所以她打心底里相信顾大人,相信他就算不认可自己,也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