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是有志者,事竟成也,平时叫您多读书,您非要去跟人打马吊,您说给人听多了能不误会吗?”
“还有爹也是,女儿不是说了,亲兄弟也要明算账,三叔问您借钱,您就该让他写借据。”
“您倒是让他写了,却没有核对好拮据上的数,借您一百贯钱只写五十贯,一直这般可怎么得了?”
关于她不识字的流言蜚语,与家中这对爹娘绝对脱不了干系,而且这对爹娘还只知享乐。
家中一切事务都不管不问,全都扔给自己去打理。
以后可怎么得了?
还好如今武校已经要开了,她爹也能进去熏陶熏陶,有了墨水,以后在这些小事上也不至于被蒙骗。
“害,你三叔是不地道。”陆廷立刻同闺女解释道:“可他有三个儿子啊,以后能给姑娘你撑腰。”
“吃点儿亏就吃点儿亏吧,就当是爹给你积福了。”
怪谁呢,他当年娶了第二个老婆不久便跟着平凉侯奔赴战场,谁知却遭到敌方小卒的暗算。
嗯,虽然没死,可他这辈子,就和儿子没有缘分了。
“他们给女儿撑腰?”陆念锦气笑了:“爹您居然指望那几个,成日招猫逗狗、调戏女子的氓痞子给女儿撑腰?”
“你忘记当年你落难时,他们是如何对你的了,女儿若真走到需要人帮衬那步,信不信他们第一个翻脸?”
“时候不一样了嘛。”陆廷垂着手,没什么底气地道:“那时候大家都穷,这才没法子互相帮衬着。”
“再说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,何必咱们何必要以……以什么……抱什么……”
陆廷忘了那句话咋说,陆念锦翻了个白眼道。
“爹爹,是以德报怨啦,可孔夫子后年还有一句话是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,并没让您是非不分,光以德报怨。”
“顾大人给吴王殿下讲课的时候,重点就讲了这个,孔夫子很多话,都被人断章取义了。”
陆廷惊讶道:“顾大人给殿下讲课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你还不是故意哄你爹爹我的吧?”
陆念锦:“才没有,原本江都郡主同南康公主说起的,南康公主同女儿打马球,无意间提了几句罢了。”
她当时听了就觉得顾大人不一般,同那些酸儒不同,想必作为顾大人的亲侄子,顾灏也不会差就是了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你三叔他们,算了……不说了。”
知道女儿不爱听这些个话,陆廷便又岔开话题。
“我主要我想回贵州去,平凉侯还等着我过去呢。”
原先说一年就回去,谁知道这都已经三年还没启程。
“回什么贵州?”陆夫人瞪他:“我不是说了让你搁京城里待着,这几年哪里也不许去吗?”
皇后娘娘都跟她说了,费聚那家伙贪财好色性格极差。
言语间表达出陛下对他很不满意,怕是以后少不得要被清算。
要不是自己和娘娘有些缘分,哪能知道这些事儿?
可她又怕男人惦记费聚的恩情乱说,所以迟迟不敢说,只能设计让男人回应天来待着。
“总不能啥也不干,就白拿俸禄吧?”没有事情可以做的陆廷,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爽:“你吃白食能够心安理得,俺可不行。”
光吃饭不干活,多过意不去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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