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发泄,却又不敢说的太直接,怕被皇帝清算。
可不管再如何隐藏,他对皇帝和太子的不满意,已经能从话里听出来,可见怨气己积久矣。
这也正是方孝儒所担忧的,他重重地叹息一声道。
“他也是读圣贤书的,想必大方向上应该不会差。”
“其实我仔细想过来,太子殿下说得其实也对。”
“我是应该离开书堆里,走出去看看百姓们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,免得再说些话来令人发笑。”
说罢,他又去看苏伯衡:“平仲,陛下三番四次召你为官,你都辞了,这又是为何?”
他们满身的才华学问,难道就不想为大明为百姓做些什么吗?
“不去。”苏伯衡坚持道:“当今陛下喜怒无常,杀戮太甚,与他当官谁知下场如何?”
他可不想走老师的路,所以一直不肯答应皇帝出山。
不过不当官儿,不代表不问朝堂事,朝堂上的动向变化,他心里可都是一清二楚的。
“对了,希直。”苏伯衡想了想,还是问出了所想之事:“依你看,东宫的二殿下如何?”
他早就想问了,他瞧着当今和太子两人都是爱折腾的,吴王这位东宫长子瞧着也爱折腾。
还不如……
“极好。”方孝儒明白他的意思,却还是不赞同他的想法:“治理偌大的国家,礼仪需严,长子继承才是正统,这条规矩绝不能废。”
苏伯衡淡淡一笑,不再说此事,只是心里却不这么认为,他觉得要试图改变君王想法,倒不如换个储君来的快。
奉天殿。
“啪!”
老朱看着锦衣卫奏报,气得当场就摔了手里的奏。
“这个臭老九,他以为他是谁,竟然敢这么忽悠咱、诓骗咱,有点才华就了不起?”
“居然还敢对这立储之事指手画脚,乱动心思,这天下不是他们文人的天下,不是他们想如何就如何的。”
你要问他为啥不摔茶盏,那自然是因为茶盏很贵。
摔了还要再花钱去添,这奏疏摔不坏便不费钱。
“爹,别生气。”朱标上前把奏疏从地上捡起来,放回御案上:“他清高不懂事,爹别气坏了自己身子。”
他知道爹这是在气什么,这是在气苏伯衡看不起老朱家的官儿,这不就是看不起爹这个皇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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