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外快收入,只能依靠标儿靠良心给的分红,还有岳家隔三差五的接济了。
“咋,教我儿子,你委屈了?”下朝后朱标叫走顾晨,指着他笑道:“看不上我家雄英?”
虽然他藏得好,只不过朱标却没感受到他的欣喜。
“殿下,臣没有。”对着标儿,顾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:“就是光加活儿,这俸禄也不加一加,是不是不太合适?”
“若是明面上不好单独给臣一人加,那私底下是不是也得加点儿?”
他的表情颇为怨念,看起来超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。
“噗~”
闻言,朱标一口茶水没忍住,直接喷了出来。
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晨:“光曦,这么好的事儿落你身上,你却想着朝廷没有给你加俸禄?”
“你很缺钱吗?你是不是染上不好玩意儿欠了人钱?”
朱标本来还以为,他是因为方孝儒被爹撤了职,他就立马恢复为太孙讲课之事,是怕得罪了人。
结果,这家伙就为这?
顾晨理直气壮地道:“……应天府生活成本本来就高得吓人,您和陛下给臣换了那么大的宅子。”
“那臣肯定得聘请许多奴仆打理,否则岂不是荒废了?”
“敢问殿下,是也不是?”
朱标立刻点了点头,他承认确实是这么个道理。
顾晨:“请奴仆要花钱,奴仆吃饭也是要花钱,每个月还要给人家工钱,还得给他们制衣裳,什么都要花钱,臣的俸禄都不够养奴仆……”
这时候的奴仆还算贵,平均大概要个十贯钱左右,好的就不止这个价,他们这次光买奴仆就花了五六百贯钱。
他媳妇儿给算了笔帐,不算装修新家还有摆设那些,光奴仆这一项每个月就要花两百多贯钱去维护,更别提年节赏赐还有衣裳了。
他如今俸禄每月六十一石,换算成钱也才三十多贯,这点钱连奴仆的月例都给不起。
嗯,也是自己太会享受,人家詹徽府里都没这么大开销,不过谁让老詹的宅子那么小的。
他那原本是侯爵府,维护费用能一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