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朱棡从怀里掏出颗金豆子,扔进美人的怀里。
胡善围:“……殿下,臣不敢。”
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,把金豆子给送了回去。
开玩笑,谁家孩子罚跪,还有茶喝的。
“美人儿啊,泡壶茶有什么不敢的?”
朱橚这会儿也渴得厉害,忙道:“娘只让我们几个跪着,又没说不让咱们喝茶,你说是不是?”
这口一渴就静不下心,静不下心就想不好如何狡辩。
“娘娘说了。”
在三人震惊的表情下,胡善围端起一副不失礼貌的微笑道。
“娘娘说了,不许给三位王爷上茶,让三位王爷跪在此处好好想想。”
“让三位王爷想想,一会儿对着陛下还有娘娘,如何为自己在藩地的过失狡辩呢。”
这几个在外作天作地的混人,到了自家爹娘面前不过也是拔了牙的老虎而已,一丝脾气也无。
“过失?哪有什么过失?”朱樉首先急得站了起来,在女官的注视下,又不服气地跪了下去。
“分明就是让那些御史吃太饱,故意找茬儿罢了,叫我看爹给他们的俸禄还是太高,应该再砍一半儿。”
他修建宫室怎么了,他又不是没包工匠们吃饭。
欺负王妃怎么了,那是他的家事,用得着文官啰嗦?
“就是。”朱棡点点头,表示认同自家二哥的话:“我们啥事也没干,就是那帮御史们找事儿。”
“是吧老五?”
他看了半天没看到自家四弟,明白这次挨训又没老四,不由地撇撇嘴,心里有些不高兴。
就他们几个是混小子呗,就他老四是爹娘的乖宝宝。
“是,是啊。”朱橚想起自己干的事,瞬间就有些心虚:“定是那帮多嘴的文官们胡说八道。”
忽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,拽着女官的手便问道。
“大哥在不在宫里?”
大哥若是不在宫里还好,兴许还能逃过一顿打。
“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去了福建,这些日子不在宫里。”还没等朱橚松口气儿呢,胡善围又道:“可算算日子,今日便是殿下回来的时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