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所以顾晨依旧该摸鱼摸鱼。
陈宝船的伤养好了,再过些日子就得去礼部任职。
所以他急着找房子搬出去,不管顾晨怎么劝都不肯听。
“顾兄,咱们虽然要好,可就算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。”
“我在你家白吃白喝了这么久,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。”
“如今伤好了,又怎么能继续叨扰呢?”
再说了,乞丐也有自己窑洞呢,别人家就是再怎么好,那住起来,也没有自己家里自在啊。
“那成吧。”
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顾晨也不好继续留。
“我让婉盈带着你们去看房吧,她砍价厉害,对应天府又熟悉,兴许能帮你们省下些钱来。”
虽然皇帝赏赐了宝船一些钱,可人生的路还有那么长,总不能指着那点儿过一辈子吧?
该花是得花,可该省也得省啊。
顾晨住的这块地儿,附近不是勋爵就是高官,属于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、能住的地段。
陈宝船肯定是住不起的,所以最终是买在了顾晨从前住的那条街。
二进的小宅子,不算有多好吧,可给五品京官住着,也已经不算差了。
唯一不好的就是得早点起,不然早上点卯就容易迟到。
迟到就得挨板子,官员迟到一次得挨二十板子。
连续迟到三次会加重处罚,累计迟到二十天的话,则会受到一百大板的惩罚,身体弱点说不定就嘎了。
不像现代,顶多扣点钱、开除而已。
谁敢打你啊?
洪武十八年,六月十九,潘富终于被捉到应天问罪了,而顾晨再见到范从文时差点没认出。
“范大人,你怎么瘦成这样了,怕是风一吹就能飘走了吧。”
只见出京时还算圆润的范从文,才不过一个多月,却已经瘦得不像样,官服松松垮垮的不合身。
脸上新旧伤交叠,头上的包还没消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要不是这身官服还在身上,顾晨还以为他不是去当钦差,而是去做劳役,被监工的打了呢。
“光曦,你就别说风凉话了。”
范从文喝了口茶,生无可恋地瘫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。
“你在京城是不知道,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,我差点,就准备要去午门以死谢罪了。”
牙掉了几颗,说话都有些漏风。
这丢的也不都是自己的脸,他还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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