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是刑不够,上药吧,把我们的药都拿来。”
这个刑罚叫请喝药,就是给犯人吃下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,在他快被折磨死时,再喂下解药。
反复多次,让人吃苦不说,也摧毁人的意志。
“别,我说,我都说,蜀王殿下的蜀王府是和工部尚书……钱……钱……郭大人常去浙西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了……”
“爷爷,你饶了我吧……”
前些日子嚣张得不得了的张尘,此时在锦衣卫面前,却乖的像孙子,不停地求锦衣卫放过他。
詹徽看的头皮发麻,忍不住跑出刑房里头吐了好几次。
顾晨觉得还好,没有反胃的感觉,他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张尘,心里没有一点儿同情。
这种人就像是欺软怕硬的恶狗,主人得势时便借势欺负弱小,落水时却又摇尾乞怜。
折磨死了都活该!
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,顾晨觉得有必要和詹徽,稍微打好关系,为一条鞭法计划计划。
他拿着詹徽的茶杯跟出去,在他吐完之后递了过去。
“詹大人,喝口茶吧,漱漱口吧。”
这也是个不容易的崽,四十多岁才踏入官场,虽然升得比谁快,可其中滋味也不好受啊。
“欸,谢光曦。”詹徽接过茶盏,清了清口才道:“你说这锦衣卫,哪里想出的这么多折腾人的法子?”
“唐之鹰爪,宋之皇城司,也没这么多折腾人的法子,你说犯人要是受不住,胡乱攀扯,那得有多少冤案?”
开水烫了过后用铁刷子刷?
就算那是个铁人,恐怕也遭不住这么折腾吧?
说到这里,他忽然像想到什么,扭头惊讶地看向顾晨。
“你不觉得害怕吗?”
现在的年轻人,都能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了吗?
“下官家里是卖包子的。”顾晨面不改色地笑道:“我家每天早上,都要去屠夫家里买最新鲜的肉。”
“看多了屠夫的操作手法,也就不觉得怕了。”
“何况再说,吴庸不也好好的,没一点儿感觉么?”
他是该觉得可怕的,可他确确实实没有感觉到。
总不能装作害怕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