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蒋老五的身上。
“咱记得,蒋老五你家从前,是干骟猪匠的是不是?”
蒋老五连忙站了出来,表示自己家从前确实是骟猪匠。
“将军的意思是?”
总不能是把这孩子骟了吧?
他是骟猪的,跟骟人怎么能一样,就算是要骟也得回了京城,请专业的阉割师傅来吧?
“把他给咱骟咯。”
还真是!
蒋老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这倒霉孩子好好的,惹将军做什么,不知道他是个杀神吗?
“将军,不可,万万不可啊,我家二弟年纪尚小,还未娶妻生子,还未成家立业啊将军……”
不顾马文铭的哭天喊地,蓝玉直接让自己的义子动手。
“给咱马上开始,咱倒要看看,看他被阉了后,到底还有没有种,还要不要叫马三保。”
傅友德摇头叹息地离开,蓝玉兄弟的脾气实在是……
太坏了些!
这么烂的臭脾气,将来也不知道,有没有好下场。
不过他是皇长孙的舅姥爷,应当是有好下场的。
听说,应天府已经在准备,册封皇长孙的册封大典了……
当天,一个叫马三保的小孩,在到应天府的路上被徒手阉割,惨叫声传得老远老远。
不过他命也是真大,居然也没嘎,只不过都痛的哆嗦了,还死咬着唇,迷迷糊糊地道。
“我叫马三保,我不叫马狗儿,我叫马三保……马三保……”
醒酒之后的蓝玉,见此惨烈情形,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悔。
“傅哥,你咋不拦着咱一些?”
要不是这孩子命硬,说不定就这么下去找他爹娘了。
傅友德:“……你说的是啥话嘛,我还能拦得住你?”
你自己是个什么脾气,心里头难不成没点数?
“也是。”蓝玉点点头,随后道:“这孩子长的挺不错的,送进宫当个小太监也挺不错的。”
“总好过上战场卖命,这么想想,割了也挺好,挺好……呵呵……”
就这样,蓝玉良心稍微内疚了一下,又迅速觉得自己这事干的不错,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勒。
傅友德:“……呵呵,是。”
你倒是心宽体胖得很,知道顺着杆就往下爬。
顾晨等人回京的时候,好巧不巧就和大捷部队在应天府城外,大概还有六十多里的地方相遇了。
人家是有功劳的人,肯定要走前面,顾晨他们老老实实走后面,却见一戴着枷锁的少年走路姿势瞧着有点奇怪。
不仅如此,裤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,脸色苍白嘴角起皮。
顾晨心中微微一动,忍不住走上去把自己的水袋递给他。
“小孩儿,渴了吧,来,喝点儿水?”
电视剧里的囚车,那是给有身份有危险之人坐的。
像这些没有危险、又不是很重要的人,都是锁着铁链走路,几千里也是全靠一双腿。
所以此时,他们不仅脚上是血泡,还又饿又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