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斗十八斤,他那斗能装二十六斤。”
“后来因为治理有方,被举荐去了扬州做了通判。”
“听说,日子过得极好。”
“夫君被贬到此地,定然也是想早日离开。”
“可夫君既没有强迫百姓多交税,也不逼着百姓没日没夜劳作,而是有劳有逸,所以我说夫君是好官。”
夫君带着廖侯他们,下地辛苦了近两年时间。
居然也没想着,多收百姓一粒米,这不是好官是什么?
“那些王八蛋。”顾晨想起老百姓,饿得面黄肌瘦的模样,骂道:“作孽,也不怕生儿子没皮燕子。”
人家都那么可怜了,他们也还真的下得去手?
就甘泉村的税,他都不想收,可他只是个知县,不能不按规矩办事,但多收那不是缺德吗?
“相公。”苏婉盈抬头,轻声道:“其实我想说的是。”
“咱们县别说是秀才举人了,连个学署都没有,百姓都是两眼一抹黑,大字也不识得一个的。”
“不说要创办学堂,好歹陛下说的社会还是要建起来,冬日干不了活的时候,认认字也是好的。”
苏婉盈坚信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。
可丈夫总说要先吃饱饭,才能去考虑读书的事情。
但她还是坚持认为,闲着的时候总该要认得几个字才行。
顾晨倒没拒绝,反正冬日没事,自己和郑家兄弟都可以教大家能字的,那就搞个沙盘出来。
没办法,笔墨纸砚成本太高,大家是学不起的。
顾晨这边扶贫扶得风风火火,朝堂上却为他吵翻了天。
应天府。
朝堂之上,涂节手持笏板出列,大声奏言道。
“臣,涂节,参庄浪县知县,顾晨,舞弊是税收,下欺民,上欺君,请陛下严惩之。”
见他参自己徒弟,韩宜可急了,立刻出声道。
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,没有证据之事怎可胡言?”
一日是徒弟,终身是徒弟,趁自己徒弟不在京城,就想欺负他,诬陷他,想的可真美。
当他是死的不成?
“韩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。”涂节颇有些阴阳怪气地道:“闻风起奏,乃吾等之本职也。”
“若是按韩大人所说,没证据就不能弹劾的话,那韩大人去年,弹劾我等逼死官员又怎么说?”
虽然确有此事,可你有证据吗?
韩宜冷声道:“弹劾尔等,自然是听到了风声,只是还请涂大人解惑,顾晨舞弊税收的风声又是从何而来?”
一个县,总共才八百石税粮,还不够陛下给一位公主发的禄粮,就这,顾晨还作弊呢?
简直是笑掉大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