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。
“茶也没喝一口。”
为了二十多两银子不要命的,他可是做不出来的。
他缺钱也没错,可他的玻璃坊马上就要开业,不知能赚多少个二十两呢。
最关键的是,这点钱,你看不起谁呢?
“我知道了。”
郑士元拿过匣子,直接往门外走去。
“咱们现在,就去把这匣子还给知县大人。”
“哦,对了,把咱们的文书先生带上。”
御史台也是有文书先生的,主打的就是一个记录。
嗯,有点像法庭上的书记员。
官不大,事挺多,但是非常重要。
他笔下的每一个字,都将成为呈堂证供。
县衙。
朱桓看着面前的匣子,扭头看向胡可,用眼神询问。
“不是一百两吗?”
胡可也非常懵,看向身旁的小厮,用眼神询问。
“不是五十两么?”
后者脸上写满了心虚,死死地低了下去。
完了,完了,差事保不住了。
而顾晨居然奇迹般地,读懂了他们的眼神交流,心情稍微好了点儿。
很好,不是看不起自己。
原来是有中间商赚差价。
嗯,中间商真可恶。
“两位大人……”
朱桓拱手,正要解释什么,却被郑士元抬手给阻止了。
“知县大人,希望从今以后,这种事情不要发生,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不顾他的阻拦,郑士远和顾晨离开。
待出来以后,老郑才低声道:“定远县的税收账簿,有非常大的问题。”
顾晨肯定地点点头,这不是废话么?
没有一点证据,老朱怎么可能让人下来查自家侄子?
“可朱桓干的坏事,却不止一条。”
自然不止一条,还有私自加税,各种名目,数不胜数。
见到漂亮的良家妇女,还喜欢仗势欺人,奸淫掳掠。
“今儿晚上三更,你去一趟凉亭村。”
“找一位卢姓女子,找她要一份口供,再偷偷把人送到京城交给韩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