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黎棠站在厨台前熬煮鱼汤,锅里冒着咕噜咕噜的声响。
谷雨打开家门,走进来。
“你回来啦。”黎棠拿着勺子在锅中搅拌,看着谷雨换上拖鞋。
汪良月站在他的身后,走进玄关,她见到黎棠,有些惊讶。
两人四目相对,黎棠看着谷雨将西装扔在沙发上,随后走进主卧找东西。
“进来坐,今晚一起喝鱼汤。”黎棠定定地看着汪良月。
她今天依旧是精致的装扮,比黎棠这一身幼稚的减龄打扮有气质很多。黎棠想了想,西装革履确实更适合和这样优雅的人站在一起。
汪良月站在玄关处的地毯上,好似那里是块结界,她站着一动不动。她手上拎着的包包,是最新款的LV,是黎棠省吃俭用存下钱来也不敢买的LV。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汪良月笔挺地站在玄关处,嘴角的弧度好似被设定好的程序一般。
谷雨从房间里大声喊:“抽屉里的书你是不是拿走了?”
他走到卧室门口,双手叉腰,望着黎棠。
黎棠不知所措,问他:“什么书?”
“一本土黄色封面的书,很旧很旧的书,32开,大概一指厚。”
黎棠放下勺子,走到客厅,从笔记本电脑下拿出那几本书,问他:“哪一本啊?”
谷雨从中抽出了一本,看了看,面上有一圈污渍,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。
黎棠像做错事的小孩,不敢看他的眼睛,说:“中午吃泡面拿来盖泡面碗了,挤酱料包的时候粘到一点,我用水擦,擦不掉。”
“就这样了。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你在卧室里吃泡面?”
黎棠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嘴角下垂,眼神里充满担忧。她解释:“卧室里的桌子办公比较方便,客厅坐得不舒服。”
她又解释:“我下午打扫卫生了,很干净的。”
谷雨没有理她,大概检查了一下书。走到玄关处,递给汪良月,又交代她:“明天我有荔大的课,要下午才回工作室。早上你到工作室,先帮我给新加坡的傅先生发一份邮件,告诉他进度,再把这本书邮给他。”
“这样没关系吗?”汪良月指着书面上的污渍,污渍散发出一阵辛辣的酱料味。
谷雨无奈地说:“没关系。”
“好。”
汪良月退出门槛,她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,发出阵阵声响。
谷雨关上门,切断了声音来源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尝试补救了,但是擦不掉。”黎棠走到谷雨身边,苦苦哀求原谅。
“冰箱里不是有菜有肉吗?为什么要吃泡面。”
“忙。”
一阵糊味传到两人的鼻腔中,黎棠张大嘴巴,跑向厨台前,关了火。锅里冒出白色的浓烟,刺鼻的烧焦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。
“完蛋了。”黎棠拿起勺子在汤里搅拌,鱼粘锅了。
谷雨走到她身旁,洗了手。接过她手中的勺子,问她:“你在做什么黑暗料理?”
“鱼芋汤,很好喝的,阿福姥姥教我的。”
“阿福到底是谁?”谷雨尝了一口咸淡,拿出两个碗来,刚好只够两碗。
说起阿福,黎棠的脸上总是挂着天真烂漫,她说:“阿福是我的助手,平时就帮我装相框,浇浇花。有时候还跟我下乡去给老人拍照,他可是我最好的打光师,没有之一。”
因为只有阿福一个。
谷雨打开冰箱,从中再拿出一些食材来,做了一盘肉酱意面。
黎棠在厨房里完全失去了主导地位,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谷雨。
她问:“你对你的助理怎么那么冷漠,到饭点了也不邀请人家进屋吃个饭,喝碗汤。”
谷雨清洗干净锅后,将意面端到餐桌上,拉出两把椅子。
“就你这碗汤,万一毒死了我的助理怎么办?以后谁辅助我工作?”
黎棠坐在他的身旁,说:“怎么会,我做的汤肯定很好喝。”
她拿起勺子,尝了一口,眉头紧皱:“不对,为什么这么腥?我明明放姜片了。”
谷雨倒是面无表情地吃了起来,三两下,就喝完了。接着他又夹了两大筷子的意面,好似饿狼投胎。
黎棠艰难地喝着她自己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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