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黎棠坐在沙发上,盯着黑屏的手机发呆。
“岛上的也还没给。”
黎棠慌了,她原本就是为了省钱,才厚着脸皮住进谷雨的家中。荔城的高消费让她很吃不消,对于目前比较抠抠搜搜的经济收支,现在还要被收一笔旧账,她怕是连棺材本都要被收走了。
“住了多久?”
她小声地呢喃着:“你走后,过了一两天,我就走了。”
“你确定?”谷雨的一个试探,就把黎棠整得胆战心惊,她不敢说话,低着头,脑子转动着思考对策。
“一个、一个月。”
“行,你今天住的酒店多少钱?”
“一百。”
谷雨疑惑地“嗯”了一声,黎棠立马改口:“两百,零头就不要算了吧。”
“行,就算你200一天。”谷雨大致算了这笔账的价格:“岛上的房费就收你 6000。”
黎棠低声念叨着:“我的工作室一年租金才一万不到,你一个月就收我6000,奸商。”
她理直气壮道:“没钱。”
谷雨拿出纸笔放在她的面前:“写欠条。”
黎棠呆若木鸡,谷雨洋洋得意的模样,她恨得牙痒痒,最终还是忍着头皮写下了欠条。
谷雨看着白纸上歪歪扭扭的汉字,满意地将纸张夹在手里的书本中。
黎棠突然间很懊悔当时贪小便宜,非要在岛上住那么久。她灵机一动,说:“这里,我可没说给房租。”
她是真把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’发挥得淋漓致尽:“大不了你把我赶走。”
谷雨的嘴角抹出浅浅的微笑,带着一丝俏皮:“明天就把你赶走。”
话音刚落,黎棠冲进卧室,关上房门:“听不见。”
初夏的阳光忽冷忽热,让人捉摸不透。
一大早,小区的湖中央,天鹅在大声叫唤。谷雨站在窗前,喝着咖啡,望着蓝天白云,心旷神怡。
整日打理工作室的事情,一根筋紧绷着不放,他很疲惫,多日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松过。
他看了一眼时间,快速喝完手中的咖啡。
刚把杯子洗干净,黎棠冲出卧室,慌乱地在屋子里找什么东西。
她的嘴里不停念着:“完了,完了,要迟到了。”
黎棠在客厅找不到东西,又跑进卧室,忽然听到她一声:“啊,在车上。”她接着又跑到卫生间,迅速地洗漱。
黎棠一边刷牙,一边盯着谷雨看,他今天穿得比较休闲,上身是白色的华夫格薄卫衣,下身着一件黑色的麻质面料的裤子。
“你等等我,送我去……”她一时半会想不起地址,三两下就把牙刷好。接着换好衣服,从包包里掏出记事本,她对着谷雨说:“把我送到文创园,我今天有顾客约拍。”
谷雨看着她嘴角的白色印记,将她拉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:“把脸洗干净再说。”
黎棠弯下腰,低头捧起水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两下,整张脸挂着水珠:“好了。”
谷雨眉眼微蹙,抽出两张纸巾搭在她的脸上:“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邋遢的。”
黎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素面朝天,毫无血色的双唇。她用纸巾擦干脸,跟在谷雨的身后:“时间就是生命,那不叫邋遢,也不是不干净。”
她跟在谷雨身后,走到地下停车场,跟着谷雨的车来到文创园。
车停在文创园的停车场里,黎棠站在后备箱拿拍摄设备,她看到谷雨正在和隔壁车的车主说话。黎棠探出脑袋,看到汪良月拿着一袋文件给谷雨。
正疑惑时,她的手机铃声响起,是顾客给她打来的电话:“你到哪里了?”
“我已经到文创园了,正在停车场,很快就到。”
随后,她挂断电话。
谷雨走过来,他身后的汪良月,目光紧随其后,她看到了黎棠,没有要离去的意思。
他帮黎棠拿出了背包,关上后备箱的门,指着最角落的一栋楼:“我就在那里工作,有事去那找我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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