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上门,谷雨走到客厅,他低头看着黎棠,她只是翻了个身,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,甚至还流了口水,嘴角挂着一道白色的印记。
谷雨又打了一个喷嚏,他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,是有些发烫。他又倒了一杯热水喝,捧着滚烫的杯子,坐在沙发上,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黎棠。
此时,他的脑子一片空白,睡眠不足加上身体的乏力,让他很难受。
阳光洒在庭院里,落在草坪上变成一片金黄,沉静中透露着生气,屋内的温度也跟着渐渐上升。
这时才稍微不觉得寒冷。
黎棠仍然没有醒来,只是不时地发出一些嗯哼声,显然睡得很熟。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,毛毯紧贴着她的身体,勾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。
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,划破屋内的静谧。
谷雨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院子外,温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肌肤上,祛除了他的寒意。他打开大门,门外站着一位女人:头戴斗笠,佩带蓝色花巾,上身穿着紧窄短小的衣服,下身穿着特别宽松肥大的裤子,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水鞋。
她这一身穿着,是东来岛渔女的传统装扮。
因常年在太阳底下暴晒,她的皮肤看起来很黝黑。
女人笑着问了声好:“明哥,阿礼让我来给你送药。”她递过来一个皱巴巴的白色塑料袋,打了一个活结,感冒药的盒子棱角戳破了袋子,冒出头来。
谷雨接过袋子,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他扶着门,正琢磨着把门关上时,女人上前一步,低下头,眉头微蹙,双手抓着衣角,指尖不停摩挲着上面的祥云图腾,顿了顿,才开口:“有个事,我想麻烦你帮我……”
女人的声音很小,像蚊子一样。
谷雨低头看着她,不确定地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她抬起头来,目光不敢与谷雨直视,她盯着大门上的浮雕图案,嗫嚅道:“有个事想请教你,我……你有空吗?”
谷雨这才听清她的话,将门敞开,邀请她进屋。
女人没有直接进屋,而是先将脚上的水鞋脱下,摆在大门口的侧边。
“不用脱鞋。”谷雨看着她踩在地砖上的脚丫子,细腻而娇嫩,像瓷器一样完美无瑕,完全和她的容貌没有相似之处。
女人的嘴角微微扬起,礼貌地说了声:“我习惯不穿鞋。”
她笑起来很淳朴,眼神里流露着和他人不一样的纯真。
谷雨将她带进屋里,她脱下斗笠,拿在手中,张望着屋里的陈设,好像见到什么稀罕物一样,她不停地夸着:“真好看。”
谷雨把药放在餐桌上,径直走向电磁炉旁,跟她说:“随便坐。”
谷雨给她倒了一杯热水,转身见她端正地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,斗笠抱在怀里,仰着脑袋四处张望。谷雨将水杯放在她面前,她轻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谷雨坐在她的对面,打开药,拿出两包冲剂,又拿来一个水杯,将冲剂撕开倒入,接着倒上半杯热水。冲剂颗粒很快就融化在水中,透明的水顺便变成了棕褐色。
女人看着他,指着袋子里另外两盒胶囊,说:“我不知道你是热感还是冷感,都给你带来了,这些要是都不行,我再回去给你拿。”
谷雨将另外两盒药拿出来,看了一眼,选择了冷感那一盒:“不用,就是着凉了,吃这个就行。”
他看了一眼说明,拆开盒子,拿出一板,掰出两粒蓝青色的胶囊扔进嘴里,接着将冲剂一口闷下。
女人喝了一口水,看着他把药喝下,才缓缓开口:“我叫林昭,他们都叫我小昭,你也叫我小昭就好。”
“好,小昭。”
林昭的双手摆在餐桌下,又抓起衣角那一块祥云图腾不停摩挲着,她唯唯诺诺地说:“阿礼经常跟我提起你,你应该是他很要好的朋友,你跟岛上一块长大的那些人不一样。我就是想来问问,你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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