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话叫做伤口撒盐,充分描述了那是一个怎样痛苦的程度。
孟檀特地将盐水放得温了才开始洗伤口的,即便如此,当点点滴滴的盐水洗刷过露骨的部位,崔评还是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这是本能,崔评甚至没有睁眼,他坐了起来,全身挣扎着抽搐,清正的五官扭到了一起,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
又被陈长运按了下去。
孟檀掐了掐指尖,没再继续看崔评的反应,只道:
[你们俩按紧了。]
整个痛苦和挣扎让三人煎熬到下半夜,三人就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,陈长安和陈长运卸了力,轻喘着坐在床边。
孟檀掐了掐早已发麻的指尖,只缓了缓,开始上手扒崔评的衣服。
见状,陈长运一下跳了起来,推开孟檀的手,“娘,我来!”
陈长安目光更是晦暗,“娘……”
[我要给他包伤口,你们也不会。]
孟檀目光冷静,一时让陈长安和陈长运二人觉得是否是自己心思龌龊了。
“那,那我来给崔大人脱衣服,娘您是女子,崔大人是男子。”
陈长运捏了捏拳,有些固执在里头。
陈长安一言不发,只看着孟檀。
孟檀别开了眼,拎着板凳坐到门口,她不知道屋里这俩娃是不是松了口气,但是门口这个没有。
陈长生端着药碗站在门口,眼睛有些红,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怨念。
这娃肯定听到刚才的事儿了,瞧瞧,这委屈的样子。
孟檀伸出手,端过药碗,还是很烫,于是她吹了吹。
陈长生忍不住,“娘,你和崔大人……”
[我们没关系,我只是在救人,再说,有关系又能怎样,他鳏夫我寡妇,又不是偷情,犯法吗?]
“可是,可是你有我们,您不是那些没有依傍的寡妇,您不用委屈自己去攀附谁……”
“我,我之前说您和崔大人那些话,您不要当真,都是我一时昏头,再说,大哥说,崔家肯定是大族,您会受委屈的……”
陈长生满心委屈,经过大哥点拨后,他觉得他能养一辈子老娘的,可是他接受不了自己有新的‘父亲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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