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八娘气得将两个鸡蛋塞回陈三叔婆的篮子里,语气带着哭音:“我知道我们是寡妇,你们嫌弃便嫌弃了,平白打听这么多作甚,竟还要诅咒我小儿媳,你们咋这么没有良心呢?”
“滚滚滚,你们再上门来,老娘就不客气了。”
砰!
连带着把门也关上了。
孙八娘对着门,很快整理好情绪,回头笑着回堂屋,冲着咳嗽的林氏道:“你莫听他们胡说,你这病没什么大事,娘明日再去给你找个大夫来看,你可还有狗儿猫儿,还有娘。”
林氏狠狠咳嗽了一声,闻到一丝血腥味,忙捏住帕子,眉眼低垂,“娘,您别安慰我了,我这是生了狗儿猫儿落下的病症,当初他们小猫似的,我撑着身子就是怕他们养不活,现下,我不行了。”
“娘不许你说这种话!什么行不行的!狗儿猫儿当初就是取了贱名儿才养活的,明日,娘不但给你请大夫,还去庙里寻只猫狗来,把你的生辰八字给它,你就能好了。”
“娘……”林氏叹息,她的身体她还不知道吗?
抬头却瞧见孙八娘红得不成样子的眼眸,林氏终是应了。
门外。
孟檀和陈三叔婆齐刷刷看向陈长运,陈长运后背冒冷汗,弱弱地说:“我也没说啥……吧?”
“你还没说啥呢,你问人家小媳妇已经冒犯了,人小媳妇是寡妇,寡妇门前是非多,你还是没成婚的小伙子呢,问人家寡妇不舒服像什么话?”
陈三叔婆气得胸口疼,真是回回来陈大郎家都有事。
孟檀摸摸鼻子,有些心虚,是她让问的,拍拍有些委屈的陈长运。
[没事,让你三叔婆骂就骂了,人是长辈,娘也是着急了,唉,女子看病不容易啊,娘让你问的是女子极隐晦的病症,娘才没同你说清楚。]
[多数女子讳疾忌医,便是因着这世俗的教条,本不是什么大病,却因着怕别人的口舌而不看。]
陈长运缩着头,边听陈三叔婆的‘教诲’边小声问孟檀:“那娘,那位嫂子是什么病?”
孟檀惊讶地看着陈长运,正常来说,没成婚的少年郎不是会对这种事情害羞吗?
啧,将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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