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能听见他们娘的心声。
纸笔是准备的最快的,孟檀刚落笔,就感到一阵强烈的视线,余光一瞥,是陈长安。
孟檀心头一跳,完犊子,原身一个农妇,肯定不会写字啊。
孟檀搜了搜,几个零星片段闪过,果断下笔。
但手歪了几下,顿时,一张歪七扭八,状如鸡爬的药方写好。
孟檀拿起来,将墨迹吹干,递给崔评。
[按照这上面抓药,快火熬,两碗熬作一碗端来。]
崔评往纸上一扫,面皮一抽,觉得自己可能是那个没读过书的,不由转头问陈长安。
“你看得懂你娘写的字吗?”
陈长安震惊得不行,有那么一瞬间,他以为他娘被鬼附身了,那拿笔下笔的姿势比他还标准,这有了奇遇,也不可能改变这么多。
待看到这张狗爬字,他又放心了,他娘是识得几个字的,他黄口之时,村学还没起,是他娘用这手狗爬字给他启蒙的。
拿过来一瞧,道:“我知道了,我去抓药。”
说完,转头跑了。
这时,剪刀和热水也送来了,毕竟知县就住在县衙后院,热水什么的,都有婢女准备着。
孟檀见状,便风风火火钻进了厢房。
一进屋,孟檀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,春红的惨叫声已经弱了,身下还在继续淌血,瞧着像是活不成的样子。
孟檀暗道一声造孽,洗了手,往春红两腿间瞧了一眼,一下松了口气,虽然在淌血,但不是血崩,真要是血崩,以现下的医疗水平,是真不好救。
看见她,春红漂亮的杏眼里布满了绝望,她果真是个下贱胚子,都不配人家请个正经的接生婆来接生。
这可是田家那边的人,早就恨死她了,怎么可能会好好给她接生?
她的命,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不想,孟檀走了过来,用力在她手上几处狠狠掐了一下,酸楚的痛感一下袭上来。
春红痛哭出声,“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的吧,我什么指望都没了,这辈子也不能生了,和死了没有区别,不要这么折磨我。”
孟檀翻了个白眼,她只不过在通过穴位止血好不好,她可没想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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