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,那眼底的探究,突然让孟檀心里发虚。
好半晌,陈长安突然问,“娘在地府看见了什么?又想做什么?”
啊,怎么办,怎么办?
她怎么感觉好大儿好像看出点什么?
她该怎么回答?
[……四海升平,没有战事,人人平等,不管是当官还是当将军,男女都做得,更没有所谓妾室,只有一男一女结合的伴侣状态。]
孟檀咬牙,还是顺着心意表述了心声。
[更没有所谓名节,女子更不会怕影响名声而屈服于伤害自己的人,可以自由追求自己所爱的事业与一切事物]
越表露,孟檀心底越有种奇异的平静。
[我在那飘荡了二十多年,好像融入了一般,结果一晃神,又回到了这里。]
原来,她有那么不平的世界,也有她留恋的东西。
孟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落寞,所以,贼老天,干嘛让她到这里来嘛。
直接雷劈她都好,干嘛要粪池淹死又送到这么个地方。
“世上竟有如此神仙府地?”陈长安讶然,看着亲娘全然陌生的眉眼表情,还是忍不住先试探。
“娘还记得我三岁大病一场的事情吗,记得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吗?”
来了来了,怀疑他来了。
还好她有原身的记忆。
[别的事记不住,这事怎么会记不住?那时大楚刚安平没多久,我们这离边境不远,有前朝余孽作乱,那日我带你去上香,遇见了前朝余孽,娘带着你在一个破落的道观的枯井里躲了一夜。]
孟檀情不自禁露出一个后怕的表情。
那种心悸的感觉,真是隔着记忆都心如擂鼓。
[娘害怕啊,娘那时候想要是娘会武就好了,就能保护你了,又害怕你哭,害怕了一夜,回来就被人说娘被余孽污了身子,娘太害怕了,那些人的嘴脸,平日里都是极要好的,却如此面目可憎。]
[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也不是女子的错,我无武力傍身,被伤害了,难道就该死吗?还是你记忆好,说我们在枯井里躲了一夜,娘才没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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