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。
两兄弟朝大哥看去,就见大哥剧烈咳嗽了一声,一口老血吐了出来,那殷红的血迹就躺在陈长安手中的帕子上。
两兄弟脸色俱是一变,都跑到大哥身边,“大哥?”
“无妨,怒急攻心罢了。”陈长安平缓下来,两兄弟这才发觉,大哥眼睛是红的,手是抖的。
不比他们好受,怕是更难受,毕竟大哥与大嫂,看着也是极恩爱的。
陈长生心虚,他回忆起以往嫂嫂会在他面前哭诉,说是大哥嫌弃她不会诗词歌赋,与她说不上两句话。
他那时很是心疼,觉着大哥怎么得了这么个贤惠人还这般不识好歹。
从那以后,他挣多少钱,便上交给朱氏多少钱。
陈家向来是朱氏管钱的。
田氏怨了多少回,他都当没看见。
结果,被骗的才是他。
若是大哥不在意,与大嫂情意不好,能怒急攻心到吐血吗?
只怕这会儿早就寻了借口,不管是休还是和离,都要把人给轰出去了。
内心底对朱氏构建的世界仿佛在崩塌,陈长生心里难受极了。
“这事我们没有证据,她生了儿子,在村里名声素来极好,想以七出之条休妻,恐怕族老们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。”
陈长安捏紧帕子,每说一句,眼前都是他和朱氏恩爱的画面,每一句,都在剜他的心。
可事实摆在面前,娘的心声没对任何人表达过,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这事,我自己来办,你们平日里该如何还如何,千万不要表露出不对劲。”
“尤其是你,老二。”
老二脸色微变,“大哥,你什么意思,我和大嫂真的没有什么。”
“有什么你也不会这么急赤白脸了,而是着急掩饰了,这么一遭过后,朱氏从我和老三嘴里撬不出什么来,但是定然会寻你,到时候你可要守好了这秘密。”
陈长运冷笑添了一句,“说不定还会对二哥你投怀送抱呢,二哥可要守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