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个贱人,这个贱人——若有一天本座能出去,我一定要……呃啊……”
大宫主发出暴怒的低吼,又很快被痛苦的惨叫覆盖。
嗒……
仙丹坠到地上,盎然灵气消散殆尽,已形同泥丸。
显而易见,他又失败了。
南裳右掌按着胸口,额头触地,祝福道:“宫主道法齐天,万岁不老。”
大宫主没有回应。
南裳心领神会,起身离去,去到了陆绮的宫殿。
七层宫殿凌波湖上,有万朵青莲簇拥,楼顶的瓦片覆盖着永不融化的雪,遥遥一眼,便让人肺腑清凉,想到楼中所住的,应是冰雪般清冷的女人。
陆绮却不像雪,更像插在瓷瓶里的一束纸花。
这位白裙素雅,细腰怯怯的女子跪坐席上,翻阅一册清玄忘情经,她的腰背挺拔如竹,未加管束的漆黑长发瀑落曳地,蜿蜒如草书写意。
“徒儿南裳见过师尊。”南裳在门外深深一礼。
“你见过大宫主了?”陆绮问。
“是。”南裳回答。
陆绮螓首轻点,漫翻书卷,道:“那只虫子取到了么?”
“取到了。”
南裳呈上装有碧色甲虫的封印。
“看来一切很顺利,你没有让我失望。”陆绮赞许道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南裳郑重摇头,心有余悸道:“大宫主借给我的赤面杀手死了。”
“他不该死么?”陆绮问。
“他不是我杀死的。”南裳道。
陆绮这才轻轻放下手中经卷,语气如寒春的微风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七天前,我去往琉门,在山下遇到了一对小姑娘,她们自称是太乙宫的弟子,正在寻找走散的师兄,接着,我去到琉门,遇到了她们口中的这位……师兄!”
谈起陈妄,哪怕他已是泉下亡魂,南裳的声音也不由紧绷起来。
半个时辰后,陆绮静静地听完了她所有的诉说。
“陈妄?”
陆绮若有所思,幽幽道:“按照你的说辞,此人应有三十二宫宫主的实力,我们大宫主未被砍掉手足之前,恐怕也不过如此。这样一个人物,在西景国怎会籍籍无名?”
“这也是弟子感到奇怪的地方。”
南裳声音发紧,说:“不过,天下隐修之人太多,我听说阎圣川前些日子出关,剑术更进一步,却被一个横空出世的神秘道士击败……西景国这样大,散修里出一个厉害人物,也并非不能理解之事,更何况,他的武功路数极为奇怪,像是刀客,又极擅丝线,召出的手掌颜色各异,千奇百怪,倒像是个妖修。”
“打败阎圣川的道士身份神秘,却非横空出世,我……见过他。”陆绮平静道。
“师尊见过?”南裳惊讶。
“栊山一役,双头妖僧觉乱一己之力破了靳雪君的剑阵,独创的地狱法傲视天下,无人能敌,却被一个青衣道士追杀,狼狈逃走。除了几座圣地的主人外,天下若有人能赢过阎圣川,恐怕只有他了。”陆绮回忆道。
“原来如此,师尊可知那道士是谁?”南裳好奇道。
“我比你更好奇他是谁。”陆绮轻轻一笑,又道:“而且,你所描述的陈妄的法术,我似乎也见过。”
“师尊见过?”
“嗯,也是在栊山之战里,我见过一种法术,与你描绘的很相似。”陆绮说。
“那这陈妄会不会就是……”
“绝无可能。”
陆绮打断了南裳的话。
她闭上双目,又想起那个娇小可人的红发少女,在妙严宫时,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,这个名为余月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妖国神话中终将降临的妖主。
时至今日,她也无法确定,遇到余月究竟是她的机缘还是她的劫难。
南裳描绘的“陈妄”所施法术与妖主余月倒有几分相似。
恐怕只是相似而已。
“赤面的尸体呢?”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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