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间遍布红色符咒的石室给我精神上造成了巨大的压力,我巴不得早些离开。 在研究所的大厅里,我跟森打了个照面。他真的很年轻,应该比我还小几岁的样子,嘴唇上带着淡淡的茸毛,眼神专注而严肃。比尔盖茨是全球首富,被他看上的接班人,自然会是高手中的高手。 “你……请等一下,请等一下!”他一步跨上来,拦住我的去路,白色工作服飘动着,带过来一阵消毒药水的怪味。 “怎么?有什么事?”我双手插在口袋里,揣测着他的来意。 “知道斯芬克司之谜吗?”他没头没脑地这么问,顺手推了推眼镜,亮出掌心里的一枚硬币。 高手的问题总是看似古怪,实际蕴藏着无与伦比的智慧。 我相信森还不会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,专门停下手里的工作跟我聊天。我微笑着看着他,等他说下去。沙漠里流传的“斯芬克司之谜”讲述的是那个著名的恶魔和谜语的故事,我可没心思听下去。 手术刀、萨罕、幽莲已经跟了上来,就在我的身后。 “猜,字还是人头?”他用拇指的长指甲轻轻一弹,那枚硬币离开掌心三尺,跳上半空,滴溜溜地翻滚着,最后又落回他的掌心里,被他紧紧攥住。 手术刀笑起来:“风,我们先走,你跟森慢慢聊,说不定,他能启发你的无上智慧,也获得比尔盖茨的青睐。” 他跟萨罕并排着向来时的不锈钢走廊走去,幽莲慢慢地跟在后面,像一只没睡醒的巨大蝙蝠。 “猜对了,我给你一百万美金;猜错了,你输给我身体上的一样东西。”科学家不懂得虚与委蛇,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、开门见山。森抿着嘴,带着固执的表情。 希特勒说过: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――我觉得森就是属于这种带点“偏执狂”的心理病人。 我身上好像没什么值得对方觊觎的,除了哥哥留下的日记本。 “你要什么?” 他晃晃拳头:“你先猜,分了胜负我再告诉你。” 如果不是故意要避开跟手术刀他们通行,我是不会理会森的毫无道理的拦阻的。我脑子里很乱,需要自己静一静,把刚才石室里发生的事梳理梳理。到此刻为止,我对萨罕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。 我凝神盯着森的拳头,低声笑着:“你知不知道,古老的东方中国,有一种最神秘的‘隔空透视’的法术?” 在外国人眼里,历史悠久的中国,到处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怪事、怪招,比如他们最不理解的针灸和中药。所以,我的话一出口,森已经眉梢一挑,另一只手伸出来,把拳头覆盖住,当然是为了防备我的透视。 有件事,可能目前还没有人知道。 在意大利的赌场里,我已经练成了超强的观察力,足可以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,看清楚令普通人眼花缭乱的老虎机上的每一行图案。我试验过很多次,玩老虎机中最高奖金,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。 所以,我在森弹出硬币的刹那,非但看清了硬币翻滚的次数,甚至还能说出硬币落在掌心里时的人头偏向角度。 我不想要钱,只想从森嘴里知道萨罕的身体资料。 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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