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随风消失不见。
……
“你回来了。”祁少衍的声音淡淡响起，目光却一眨不眨的看向池子里的唐然。
“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，我也不会把你叫回来。”司久叹了口气，金黄色的眸子里似有不忍。
“没关系，最后还能看一眼她，我还是挺知足的。”祁少衍的声音很轻，脸上却露出一个温柔灿烂的笑容。
要是唐然看到定会啧啧称奇，祁少衍那疏离冷漠的人，也会露出这般明媚的笑。
司久没说话，只在原地默默的站着，过了一会儿抬手将面具摘下，竟露出一张近乎和祁少衍一模一样的脸来。
除了那双金色的眸子和眼角殷红的泪痣。
祁少衍的身影缓缓消散，逐渐变得透明，一缕缕白雾向着司久飘过去。
“再见了。”祁少衍嘴唇微动，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，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，透明的人完全消失，世上再无祁少衍。
司久深呼吸一口，盘膝坐在原地，周身金芒闪过，一头雪白的头发披散在身后，整个人陷入了沉睡。
唐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，只是感觉体内的金芒在不断的扩散，刺痛感逐渐远去，现在的唐然只感到无尽的温暖。
“求主神大人怜悯。”
“这是谁的声音？”唐然突然睁开眼，却发现自己又到了之前那个梦境里面。
恢弘的大殿上，男人面色虔诚的跪在地上，嘴里不断哀求着，四周的嘲弄声不停的传来，男人却充耳不闻，嘴里不断的对前方恳求着。
“祁少衍？”唐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，眼里有迷茫闪过。
这不是祁少衍，金色的眼睛是司久才对，可这长相明明。
“还没明白吗？”
苍老慈爱的声音透出一丝叹息，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却异常精致的老人出现在唐然面前。
“啊？”唐然一惊，再四处望去，却见周围只有一片漆黑之色。
“司久就是祁少衍，祁少衍就是司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