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个中缘由,便自告奋勇地开口解释道:“您有所不知,听说先前宿九小的时候,没有吃食,是这只猫儿每每出去寻找东西把他养活大的,所以一直叫它猫爷。”
这解说虽然并不很确切,但也差不多。
飞廉心焦,就问道:“二老爷,你听说了九哥哥的事了么?你也要去大营?九哥哥会没事吧?”
安澄皱着眉道:“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,先去看看再说。”
他的眼睛时不时偷偷地瞟向卫玉,心中猜测她为何会来到这偏僻且乱的长怀县。
此时卫玉探手摸向那狸猫的头顶,飞廉跟安澄不约而同,一个叫“小心”,一个叫“别动”。
但均已经晚了,卫玉的手指搭在了猫爷的头顶,马车中的气氛也有些凝固。
在突如其来的寂静中,无事发生。
狸猫的眼睛向上翻,然后竟受用般懒懒地闭上了眼睛。
最吃惊的是飞廉和安澄,安澄问飞廉道:“不是说,除了宿九曜没有人能摸这老狸猫吗?”
飞廉也呆道:“谁说不是呢,别的人一伸手就给咬的鲜血淋漓……”他看看狸猫又看看卫玉,猜测:“今天难道是因为九哥哥出了事,所以猫爷才也心不在焉……对了,你一定饿了。”
从腰间的布袋中摸了摸,掏出一块白色的糕,飞廉送到了猫爷的嘴边。
猫爷只嗅了嗅,将头转开。
飞廉垂首劝说:“你别挑拣,九哥哥临走做的这九仙王道糕,就只剩下这两块了,我一直舍不得吃,如今大方点分你一个,你还不领情吗?”
卫玉正放心大胆地摸着狸猫,听见“九仙王道糕”,手一顿。
旋即她盯着那块糕,先一咬唇,又漫不经心般问道:“对了,你们说的小九爷,是怎样的人?”
安澄迟疑,扫着飞廉慢慢说道:“我只知道他是在纯阳宫习武……性情、是有些孤僻。”目光又落在猫爷身上,仿佛怕说错了后也挨一爪子。
卫玉微笑道:“这又不是审案子,怎么二老爷还怕说错话呢?我只是好奇,总听你们说此人。那不知他年纪多大?”
安澄稍微松了口气:“他今年好像是十四岁……对么?”
飞廉这会儿逐渐留了意,见安澄询问自己,他的眼底又透出几分警惕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十四……”卫玉喃喃,笑道:“我是过路之人而已。你又是小九爷的什么人?”
飞廉皱眉说:“你打听的这么详细,莫不也是想害我九哥哥?”
安澄忙道:“别胡说!”
卫玉哈哈一笑:“你看我像坏人吗?”
飞廉哼道:“坏人的脸上又没有写字,别以为你长得好看,我就……”
安澄生怕飞廉得罪了卫玉,赶忙拉了他一把。
卫玉却摸摸自己的脸:“我长得好看么?呵,那……你那九哥哥长得什么样儿?”
飞廉虽然嘴硬,但跟卫玉说了这几句,不知不觉心防放松,何况她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问题:“不是我说,我九哥哥生得可好看了!”
“好看?”卫玉的脸色微变,语气古怪,“……真的吗?”
安澄在旁边听得稀奇,总觉着卫玉的语气是……宿小九该长的很难看似的。
飞廉小孩心性,便大声道:“当然啦,不信你问二老爷!长怀县的有没有比九哥哥好看的人,二老爷跟武大哥也算是好看的了,却也比不上!”
安县丞好脾气的笑笑:“对,宿九曜年纪虽小,实在生得出色,华容美姿,少年风流……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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