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妇女刚说到这儿,一阵更大的轰笑声淹沒了她接下來的声音,尤其是是六子他们几个,更是嚣张的大喊:“二婶,现在快到了冬天了啊!而且哪儿有那些花花鸟鸟的啊!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!”
“去你的,老娘我就爱这一口,你管得着吗你!”二婶一点也不生气却装着生气的对六子几个人瞪了一眼,她的话又引起了一阵哄笑,这次,就连那些从镇上请來的草台班子的人都停止了手里的乐器演奏,全部围绕在这儿看,有几个穿的很时髦的女的还挤到了新人的身后,被那些小青年故意的拥挤着。
“好了,二婶,别和六子这小子一般见识,他再捣乱,等他结婚时,你老人家不去给他主持婚礼,让他爹妈來求你……”人群中有好事的女人笑着喊。
“嗯,非得治治这小子不可!”二婶点点头,继续开始她的演讲:“在这春光明媚的日子里,我们老陈家迎來了一个让人挪不开眼的新娘……现在,开始婚礼第一项,奏乐……”
在二婶喊出奏乐后,那几个好不容易挤到新娘新郎身后的女人,被六子他们几个连推带搡的弄出了人群:“你们快去执行大会主席的命令呀!”那几个女人娇笑着用手挡着他们伸过來的手,然后拿起随身携带的乐器就奏了起來,在农村,结婚的这天,看婚的人沒大沒小,除了不够十八岁的女性不能乱來外,哪怕是50岁的老妇女,都可能成为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伙子的调戏对象,何况这几个打扮时髦的女人。
等乐队演奏了也就半分钟,二婶双手一压,示意可以了,然后在笑声中宣布其余的节目。
因为陈家在陈家寨是大姓,所以在陈焕宏结婚这天,前來捧场的人特别多,足有二百平米的院子里满是看热闹的人,为了能够听清二婶的话和看到新娘新郎被小青年戏耍的幸福样,人人都向前面挤着,而身在最好观礼位置处的秦玉关和叶暮雪自然受到了冲击、
叶暮雪现在都后悔坐在这儿了。虽然一开始对这种很多年沒看到的婚礼看的津津有味,可当围观的人越來越多时,竟然有胆子大的小青年借着今天这个乱哄哄场合的机会,不住的向她身上靠。虽然一挨着就连忙闪人,可这个刚走了,那个又來了,反正今天你既然坐在这儿,那就是我们吃豆腐的目标啊!谁让你长得这样漂亮啦……陈家寨的小伙子想。
感觉到有人在故意的挤,叶暮雪也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说什么?毕竟她还依稀记得儿时在农村的时候,婚礼的确是这样的,可被那些陌生人挤着,她又觉得不舒服,所以只能在心里一边盼着大显口才的二婶快点宣布婚礼结束,一边把身子一点点的往秦玉关身边挨过去,这既是被迫的,也是下意识的。
秦玉关到无所谓的任人挤,反正他是不在乎被那些老娘们吃豆腐,小伙子对比自己帅的男人又不感兴趣,所以他一直能够面带微笑的稳坐钓鱼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