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往下看的时候,你会惊奇的发现,那些河流、山脊或丘陵不再是静止不动的,它们在飞机掠过上空的一瞬间,好像都有了生命,不是那种寄生在它们身上的物体有了生命,而是这些山川河流自身有了不再缺乏层次的、逐渐扩散至看不见的那种活力。
嘴上贴着两撇小胡子,戴着一副《赌神》里面周润发最爱的那种小眼镜,身上笔挺的浅色西装配上纯白的衬衣,这种大异于从前只钟爱蓝色的单调穿着,使得秦玉关自身感觉很别扭,不过看在那个美女空姐总是在走來走去时都会偷看自己一眼的份上,他觉得还是把这种不羁但绅士、潇洒却沉稳的形象继续保持下去。
可惜,在飞机上不能吸烟。
明知道身上沒有烟,但秦玉关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,然后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,做这种长途客机,除了欣赏外面大自然的风景和看机舱内的美女空姐的绝代风华外,实在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两手夹着一根烟,微闭着眼睛吞云吐雾相比美的感觉了,当然,还可以用睡觉來打发无聊的旅途,等你一觉醒來时,也许就已经到了目的地。
“再有半小时,就能达到广岛机场了,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!”就在秦玉关心里痒痒的无所事事时,坐在他外侧,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,后仰的头靠在座椅上的铁摩勒,眼睛盯着空姐那曼妙的身躯,声音平淡的问秦玉关:“虽然你现在再也不用担心国内有人彻查你的身份,但我还是感觉,你既然有了退出这个圈子的机会,就不应该重新踏进來,有时候……”说到这儿,铁摩勒侧头看着秦玉关,声音虽然平淡,但却带着无论谁都可以听出來的关心:“……有时候,有些事,其实不用你亲自去做的!”
“呵呵!”秦玉关轻笑一声,伸手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,把那副装逼的小眼镜拿下來,在洁白的衬衣领子蹭了蹭,并沒有直接回答铁摩勒的问題,只是用洞悉人间一切的装逼口吻说:“这个做人啊!最怕的就是忘本了,我老秦是什么人,恐怕铁兄你最了解了,对于别人给咱带來的好处,咱一向讲究的是涌泉相报,讲究的是沒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加倍的还回去才行,要不然,咱岂不是成了那种知恩不图报的小人吗?再说了,如果不能亲自以实际行动去报答那些恩人,而是选择无声笑纳那些礼物屁都不放一个,那岂不是有愧于阎罗这个绰号了,嘿嘿……让我选择对此事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,要是那样做的话,这件事肯定会像是一场恶魔,它会因为你的无所为而纠缠你很久的!”
“你的好心我理解,是自己兄弟才会这样劝我,是,我承认,现在我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了,有了合法的身份,还有一个让人羡慕的温馨家庭,以后都可以像正常人那样每天上班、下班,高兴了偶尔去厨房露一手技惊四座的烹饪绝技,再不然就是陪着老婆逛逛公园啦!來个花前月下什么的!”不等铁摩勒说什么?秦玉关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那样,既像是在和人唠叨着他平静的生活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回忆过去:“那种生活诚然是我们这种人的向往,既然得到就该珍惜,可是、可是你知道吗?人,尤其是我这样的人,要是在被人欺负了后而不敢还手,那还活个什么劲!”
铁摩勒静静的听着最好的兄弟就像是个娘们似的,在耳旁语无伦次的唠叨,脸色依然很平静,甚至在空姐再一次走过來对着坐在里面座位上的秦玉关暗送秋波时,他还替唠叨着的秦玉关对她报之一笑。
大家当兄弟这么久了,要说龙腾十二月中谁能对秦玉关的唠叨做出洗耳恭听状的,看來只有三月君子铁摩勒了,假如,此时把他换成十月冷血荆红命的话,后者早就把报纸撕下好几条把耳朵塞住,然后再抱怨他唧唧歪歪的有完沒完了。
看着就像是个老太婆那样絮叨的秦玉关,铁摩勒心里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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