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好奇问道:“晚上有人听?”
他心想,是不是强迫他们去听的,儿子上课就打瞌睡,还能晚上去听课?
“没有强迫,本来晚上没课,是我们缠着公输先生额外讲的课。因为公输先生上午讲课,下午不讲课,他要睡觉,晚上精神了,然后我们就缠着他让他讲课。”
不仅是国公爷惊呆了,他三个嫡兄也惊呆了,小兄弟惧怕太子,晚上还有主动去听课的?
还有,先生下午睡觉?
什么先生这么牛?
国公爷问道:“都讲得啥?”
张伦明兴奋道:“爹,你知道,咱祖籍那儿什么情况?”
国公爷马上想难道最近关中那边出现了情况?胡子那边又闹事了?
张伦明洋洋得意道:“华学华阴大儒侯可是咱老家人,他的两个外甥程颐、程颢创立了洛学。”
又兴奋地问母亲:“娘是不是侯氏后人?我给先生说了,我舅家姓侯。”
国公夫人说道:“你舅家和华阴侯家只是同姓,你可别乱攀亲戚,娘要是侯氏后人还能嫁你爹?”
国公爷听了吹胡子瞪眼,不过也知道,别看他是国公爷,想娶侯氏后人,侯家还看不上呢。
国公爷就听儿子兴奋的语调说了关中华阴的人灵地杰,都有什么名人,有的是他知道的,有的是他不知道的,想着先生还怪聪明的,要是讲之乎者也,儿子肯定听不进去。
他一下就想到五十多个学子要把他们祖宗都讲全了,半个月的时间还不够用。
难怪这些学子听得津津有味,要是他他也愿意听,谁不喜欢听和自己有关的事呢?
其他的学子同样,回到家中被爹娘一顿盘问,知道没调皮没捣乱,没被先生责罚,先松了一口气,甚感欣慰,只要不惹事不管学啥吧,总是能学到点东西。
除了盛全峰,盛侯爷才不管儿子在学校里学没学东西,首先就问他要那些木头,还有淮阴侯府送过去的木匠工具是不是儿子要的。
盛全峰没否认,承认了,说他给书院的戴先生做了一个木床,公输先生夸奖他了,夸他心灵手巧。
盛侯爷哎哟一声闭眼,又不是木匠,还心灵手巧?
他都能想象到先生说这个话的时候眼里的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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