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许变,你可不能骗我!”
赵孟頫在妻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爱意,那一瞬间,似乎充塞天地的冰雪,都融化作了潺潺春水。
门房的高叫,打断了夫妻间的柔情蜜意,怯薛亲卫带来了大元皇帝宣召的圣旨。
等了五天,忽必烈终于传召了!赵孟頫兴奋之余,看着妻子担忧的面容,压制住自己的感动,淡淡的道:“娘子,为夫去了。”
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赵孟頫第二次踏进了隆福宫光天殿,上一次,他被愤怒和仇恨蒙住了眼睛,以故宋皇族的身份,接受大元皇帝的托付,到琉球向那个篡夺大宋皇位的楚风宣示天朝威严;现在,他的心中,只有民族、国家和天下苍生。
“赴琉球宣抚副使赵孟頫,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提着衣襟下摆,小步快跑之后双膝跪地,赵孟頫完美的完成了山呼舞蹈的全套动作,这是他学习了二十年的礼仪的一部分,早已深入了血脉,上次行这个礼节的时候,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——大元握乾符而起朔土,天下一统,亡国之人向真命天子行礼,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可是为什么时隔一年,现在却觉得这个礼节是那么的别扭,那么的难堪,让人打心眼里不舒服呢?
赵孟頫心头苦笑,大约是在琉球呆久了,一年多没给人下跪,两只膝盖也跟着变得硬了吧?
“赵夫子起来罢!”忽必烈咧开大嘴,尽量让自己显得谦和:“你替朕往琉球一趟,辛苦了!”
赵夫子,忽必烈身为蒙古皇帝,总是称呼汉人臣子为秀才、夫子,听起来似乎非常亲切,然而骨子里,却带着征服者对被征服者的蔑视。
第四等南人赵孟頫回来,第二等、被视为蒙古统治者盟友的色目人马可.波罗,却留在了反贼一边,这让参知政事阿合马、中书左丞桑哥等色目系的官员,脸上都带着讪讪的笑。他们不恨马可波罗,因为色目人从来都是向金钱,而不是某位皇帝、大汗或者王爷效忠;他们只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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