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既是我的股肱之臣,当初为何不直言劝谏呢?今后朕视你为手足,你也当视朕为腹心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才是我大元朝参知政事的本色呢!”
难得今天大汗从谏如流啊,而且话中似乎有以自己为相的意思!呼图帖木儿大喜,毕竟大元朝自董文炳董大兄亡故之后,就一直没有左丞相,而右丞相伯颜又常年领兵在外,中枢没有人主持,几个参知政事各自为政,也该选个左丞相了嘛!
呼图帖木儿甚至想到了,右丞相伯颜常年在外,对抗难缠的海都和乃颜,自己若是做到了左丞相,岂不等于独揽朝政了吗?欣喜之下,他还不忘了进一步试探大汗的心意:“尊贵的大汗,长生天下的惟一主人,微臣作为提点朝纲的参知政事,已十二年伴您左右,君臣之间心意相投,自然无不尽言。”
“参知政事?”忽必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瞪大眼睛问道:“自从董大兄亡故,左丞相的位置,一直虚悬的吧?”
终于谈到这里来了!呼图帖木儿欣喜若狂,勉力做出事不关己的神情,一本正经的道:“大元旧例,两位丞相一蒙一汉,留梦炎献先北后南,克乃颜心腹之患,再下江南灭蛮子反贼的计策,功劳甚大,且又是亡宋降臣之首……”
忽必烈哈哈大笑,目光炯炯的看着呼图:“留梦炎那老匹夫,只配做一条走狗!而我的丞相,必须是翱翔天上的雄鹰!”
“走狗?”呼图有点不明白,大汗在朝堂上似乎非常尊重留梦炎,如何又说他是条走狗呢?
“留梦炎、范文虎、叶李、吕师夔一拨儿亡宋降臣,都没有半分廉耻,养他们就得如养猎狗一般,不能喂的太差,太差就逃走成了野狗;也不能喂的太饱,太饱就没心思替我捉拿狐兔!”忽必烈说罢,似笑非笑的看着呼图,缓缓的道:“我大元朝的丞相嘛,还是该让蒙古人来做!”
呼图帖木儿的心脏就澎湃的跳动起来,本来苍白的脸,在御花园的地暖热气蒸腾下,浮上了两团红晕。
忽必烈又指指报纸:“至于赵孟頫嘛,我看他必定不是反贼派过来的探子。你只要看看这报纸,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呼图狐疑的接过报纸,这是半月前刚刚出的一期,这么快就到了大汗的手上,是八百里加急快报,还是从两浙海运而来?他不禁有些飘飘然,开始佩服大元朝的站赤系统了:看,万里之外的敌方报纸,半个月时间就到了蒙古大汗的手中,这充分证明了大元朝对广阔疆域的控制力!伟大啊伟大,历朝历代,谁有这么高效、准确的传信渠道?
当然,呼图帖木儿并不知道,大汉国家报在刊出后的第七天,就能从海路到达比大都更远的佐渡岛,等到第十五天,忽必烈刚刚拿到手的报纸,已被辽东、吕宋、佐渡岛等处的百姓,当作包装纸,或者糊墙用了。
“赵孟頫身为汉人,却替蒙元为奴为婢,实为我汉人之耻辱!”“南宋开基而有秦桧,灭国则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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